伊莱恩手指停顿一瞬,又瞬间回神,轻笑温柔回应:“好。”
最后一碗汤落在桌面,路延坐在上将对面,将汤碗放在伊莱恩手边。
“吃饭。”
伊莱恩吃饭的动作优雅,汤勺触碰到碗壁无声无响,从小被授予的教育让伊莱恩从不在饭桌上开口。
路延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俩人互不打扰,没有客套的言语。
面前的菜很合路延的胃口,伊莱恩吃饭的度不快,但是一口一口也没停过,那碗汤更是被喝的一干二净,度也变得缓慢。
伊莱恩吃饱了,只是在等雄虫阁下。
直到喝下最后一口汤,路延才看了一眼上将,像是在等对方开口,又下一秒起身,语气平淡:“我吃饱了,你随意。”
伊莱恩连忙放下餐具,亮蓝色的眸子看着起身的雄虫:“阁下,请等一等。”
看到雄虫重新落座,伊莱恩暗暗松了口气,缓慢询问。
“阁下,您收到了请函对吗?”
那声音有些复杂。
路延的嘴角勾起,并不意外:“你希望我去吗?”
路延的目光却一直落在伊莱恩的脸上,细细的观察帝国上将有何反应。
伊莱恩笑:“阁下的意愿,就是伊莱恩的意愿。”
路延顿时觉得无聊,雌虫的脸上不管何时都挂着那温柔的笑意,眼底却冷冽的很。
路延也失去了逗他的心思:“你与大皇子有矛盾?”
伊莱恩回:“是。”
还挺诚实。
宴会是躲不掉的鸿门宴,不得不去。
路延起身:“专门为我们开的宴会,为什么不去?”
伊莱恩挑眉,直到雄虫阁下消失在视野内,才回神。
我们?雄虫和雌虫,从来都是主与奴的身份。
伊莱恩不明白自己心中的复杂,起身走回卧室。
……
伊莱恩赤。裸着上半身,水滴混合着血液从骨翼处滑落。
一步一步从浴室迈到床头柜,翻找出霍普雷顿制作的麻药药膏。
药膏没什么作用,只能减轻骨翼根部传来的剧痛。
如果是几天前的伊莱恩会毫不犹豫的将药膏涂进骨翼,等稍微缓解一点,立即入睡还能舒服一些。
但,前几日那仅仅几口的雄虫素,将伊莱恩精神力的疼痛缓解了不止一星半点。
仅仅几口就让他舒服的度过几日,可想而知,雄虫素的浓度不会低。
一口上瘾。
每每看到雄虫略带自责的看向自己,伊莱恩内心就罪恶几分。
但他不会告诉雄虫,不能告诉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