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就性质变了?”
“你没听说吗,高修路凡是被划入拆迁区的房子,赔偿款最低三十万!”
“铁山家不光是房子,还有几亩地也在拆迁补偿范围内,保守估算能拿五十万赔偿。”
“不仅如此,官家还会另外给拆迁户免费建一栋二层小洋房!”
“妈呀,说的我都心动了,咱咋就没这个命呢?”
一众村民露出羡慕的神色。
“有这个命你也守不住财,你瞧瞧,铁山家不就是现成的教训。”
村民正谈的火热,院里接连几声惨叫将他们视线重新拉了回去。
就在村民们谈论的这会儿工夫。
村保队的几个壮汉已经被李铁山当做肉垫,坐在了身上,手中还多出一把斧头来。
围观群众大感惊讶。
“哎呀,真没看出来,铁山竟然还有这身手,换做是我估计早趴下了。”
“铁山就该趁难得的机会,狠狠揍李民这个狗杂种一顿,给咱们出出气!”
村民们内心深处是站在李铁山这边。
他们当中大部分或多或少被村长一家子欺压过,完全可以感同身受这种憋屈。
李铁山坐在肉垫上,神情不变。
“还有二十秒。”
李民腿肚子直打转,村保队是他的底气来源。
现在村保队压根不够李铁山打的,他自然而然也就没了先前的嚣张劲。
“让你加搬家是上边下的任务,你若是一意孤行继续阻挠,就等于是跟村委会、跟镇上领导、跟人民对着干!”
李民毕竟跟亲哥李虎学了这么久,很擅长先给人戴高帽,然后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对方。
李铁山无动于衷,冷冷一笑。
“你的时间到了!”
他站直身子,一步一步逼近李民,手中斧头在阳光下寒芒闪烁。
李民被强大的气势震慑,神情惶恐地往后退去。
直到身后没有退路,抵在墙根处,他才真正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死亡威胁。
“我爸身上的脚印是谁的杰作?”
李铁山揪住李民,将他整条左臂架在平常劈柴用的树桩上。
斧头对准手指来回晃动着。
李民冷汗直流,呼吸粗重。
他还在赌,赌李铁山不敢砍自己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