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什么心态,大概还是想抵死缠绵。
裴敬川站起来,笑着说好。
然后,他起身走进次卧,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药瓶。
陈驹还未完全从余韵中恢复,依然在喘气:“嗯?”
他依稀看见,上面似乎写了几个字。
治疗……男性……障碍,以及提前半个小时,服用一粒。
可没等他看清楚,裴敬川就平静地拧开瓶子。
一粒、两粒、三粒……
陈驹瞬间忘了呼吸。
他一个哆嗦,连滚带爬地坐了起来,瞳孔紧缩。
而裴敬川面无表情地往掌心里——
倒了整整一把的药。
药片堆在掌心里,多得快要掉下来。
陈驹刚才手腕被绑着,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拿出的领带,三下五除二地就绕在腕子上缠了几圈,而在厮摩结束后,裴敬川才给领带拽松,放人自由。
“你干什么?”
陈驹舌头打结,震惊地看着他:“你这是要做什么?”
裴敬川端起餐桌上的水杯,温和地笑了下:“抱歉,需要你稍等一会儿。”
就在这个刹那,陈驹清晰地理解了,什么叫做大脑的cpu干烧了。
他不顾腰腿的酸痛,直接跳下沙发冲过去,声嘶力竭:“等等——”
那可是整整一把的药!
他才刚开始谈恋爱,可不想就这样死在床上。
并且这个剂量太恐怖了,即使自己能苟活下来,陈驹也不敢想象,裴敬川一口气吃这么多的药,会是什么后果。
无暇去思考裴敬川为什么要吃药。
陈驹只觉得保命要紧。
“别吃!”
他光着脚,死死地扒着裴敬川的小臂,喘了好一会儿才严肃道:“否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至于,”
裴敬川给杯子放下,用另只手揽住陈驹的腰,“你先歇会儿,我马上就好。”
他俩刚才折腾太久,此时窗外电闪雷鸣,明明才是下午的时间,但光线昏黄黯淡,浓重的云层席卷着压迫而来,自然界的恐怖在这一刻暴露无疑,没有任何理由的,瓢泼着,咆哮着,将这座城市变得风雨飘摇。
裴敬川刮了下陈驹的鼻子。
活像主人在哄闹着出门的小狗。
牵引绳没拿,鞋子没换,外面还在下雨,乖崽别着急——
但这是要命的事,不是能不能着急的事。
眼看裴敬川没有把药放下的意思,陈驹慌了,不管不顾地摇头:“我不做了!”
“嗯?”
裴敬川重新揽住对方的后腰,把他往自己身体这里拉近,刚才吃过葡萄,此时空气中还有那种酸甜的果香味儿,视线相接,眼眸里都带着笑。
虽然很难为情,脸颊也因为羞耻而滚烫,但陈驹想得开,刚才自己和裴敬川都胡闹了,哪儿还有什么清纯,他是一个对自己很诚实的人,在最初的讶异过后,立刻宽容地接纳了对方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