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桓没吱声,倒是一旁的白忆走了过来:“过一会我们要一块到附近的酒店去吃晚餐,今天毕竟是元宵节嘛,得热闹热闹。师父,师兄,你们肯赏脸一起吗?”
阎桓依旧没有回应,沈夜惟就转过身看着他,伸手拉了拉阎桓的衣袖,轻声说了句:“师父~我想和她们一起~”
这声“师父”
令阎桓如沐春风,心情大好。
但是做戏就要做到底,阎桓默默地问了句:“今日给你布置的要背的那几页医书,你都背完了?”
沈夜惟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但还是回答:“嗯,明天一早,师父可以抽查。”
“那好吧,我们与你们同去。”
阎桓一本正经地说。
……
酒店已经订好了包间,除了沈夜惟他们几个以外,还有葛羽锐带过去的一干人众。
喊阎桓师父也是沈夜惟一时兴起决定的,他很想看看,当阎桓处于师尊之位会是什么样的表现。
包间是能坐下三十多人的大圆桌,入座后,葛羽锐就当着众人的面,提起了阎桓说自己“印堂发黑”
的事。
“这位阎先生,请问你在哪家医院里高就啊?今日咱们聊清楚了,以后我也好去你那挂号不是?”
葛羽锐笑着问道。
“谁说我在医院里工作了。”
阎桓拿出了自己的名片,放在桌子中间的转盘上,一把将名片转到了葛羽锐面前。
葛羽锐拿起来一看,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我知道这家酒店,前两年还去过几次呢。怎么,阎先生是这家酒店的……?”
“我是老板。”
阎桓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淡淡道。
白忆抱着胳膊坐在那里,打量着阎桓和气定神闲的沈夜惟,以及她那不知所措的妹妹。
今晚有乐子看了。
催情法
说话期间,服务员端上了酒水和一些凉菜。葛羽锐表示,这些酒都是早些年他的朋友给他送的,非常珍贵,今天正好拿出来招待招待白姑娘的师父和师兄,也算他的一番心意。
一开瓶,阎桓就闻到了一股雄黄的气味。
白忆和白婉离得远,没有闻到;但沈夜惟却被熏得直犯迷糊。
阎桓赶忙把手伸到桌下,用锋利的指甲在沈夜惟的手背上划了一下。
鲜血顺着他的手背缓缓流下,沈夜惟这才清醒过来,同时也意识到一个事实。
这个葛羽锐,似乎能识破他们的障眼法,而且应该已经看透他们的真身了。
“虽说现在不是端午,但好酒配好节是亘古不变的。阎先生,还有白姑娘的师兄,我先敬你们。”
葛羽锐说着,将倒满酒的杯子转到了沈夜惟面前,他自己则是已经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饭桌上的其他人都在看着他们,沈夜惟坐在那里没动,也没伸手去拿杯子。
情况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既然葛羽锐能看穿沈夜惟和阎桓的真身,那么白忆和白婉恐怕也早就被他看得透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