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忍冬知道严哥已经结婚了,并且只是把他当成好朋友,好兄弟之后,他也就很有自知之明地和严哥保持着距离。
甚至连什么好朋友好兄弟,也只是我自作多情的脑补。他毕竟是我的领导,也许只是上面的领导授意他这么做罢了。
阎西越看白忍冬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似的,走神得厉害,便意味深长地说。
“啧啧。冬哥的这朋友想必不简单。”
白忍冬回过神来,笑笑着说。
“嗨。当然不简单。大厨呢。”
阎西越这小鬼精,像是想套白忍冬的话似的,饶有兴致地追问道他。
“冬哥。你跟这大厨同居过吗?”
白忍冬也没当回事,随口说道。
“这怎么能算同居,人家是领导,睡的是办公室。我们是工人,睡的是工棚。”
龙飞天说,“完全看不出来,冬哥。原来你还在工地里,和老四川人搬过砖。”
听白忍冬说睡工棚,龙飞天一时之间,还以为白忍冬以前家境贫寒得去建筑工地里打灰,补贴家用。但是冬哥看起来实在是太细皮嫩肉了,完全不像吃过这种苦头的人,所以龙飞天才一脸震惊。
还不等白忍冬解释,程有麒就马上打断了龙飞天的猜测,“你知道什么!”
“冬哥那不是去搬砖,而是去挖矿。对吧冬哥?我记得你好像跟我这么说过。”
白忍冬不应声,阎西越却一个劲地追问,“冬哥。你给我们讲讲,挖矿时候的经历呗。我们都没见过什么世面。”
阎西越说,“特别我又是个文科生,还是学艺术的,这种理工科方面的现实经历,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接触呢。”
“家里又没有做这方面工作的人,感觉冬哥你的经历对于我们都好神奇好遥远。”
阎西越是单亲家庭,从小和母亲一起长大。他母亲以前是当导游的,现在在小学旁边开了个小卖铺,每天搓麻将。
程有麒的经历更是贫乏了,他从小在农村长大,到现在连飞机都没坐过。
程有麒也问,“冬哥。挖矿怎么挖呢?是拿着个铲子,钻到地底下去挖吗?”
两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毛头小子,眼睛齐刷刷地看着白忍冬,就等着听故事。
白忍冬不卖关子,好好地回答他们。
“不钻地。因为我们挖的露天矿。”
程有麒凭着头脑里的想象,对白忍冬提问,“冬哥。那你是开大挖机机的吗?”
阎西越也凑过来问,“冬哥,你是那种抬着张图纸和仪表盘,到处去找矿的吧?”
阎西越之所以这么问,是他觉得白忍冬,真的是长得一副非常有知识水平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又沉稳又可靠。
白忍冬微笑着说,“都不是。”
他们把龙飞天都说好奇了。
龙飞天问,“冬哥。那你是做什么的?”
白忍冬说,“我当时,是干爆破的。”
龙飞天边喝汤边问,“冬哥你以前做的,就是把矿山炸开的那种工作吗?”
白忍冬很平静地点头说,嗯。
程有麒一脸兴奋地看着白忍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