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卫青在一旁听得心里发毛,但他自幼也在山中放羊,知道鼠,鹰这些野物是会吃人和动物的尸体,卫伉说的这事并不是什么奇闻。
卫子夫只这一会儿,就已经听出,陛下刘彻的伤是卫伉弄出来的,心中发着慌,但脸上还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语带关切地问卫伉道:“伉儿的伤重吗?”
“一个洞,”
卫伉也配合他的这个皇后姑母演戏。
“那你的脑子呢?”
刘据这时叫了起来。
刘彻就是又一阵恶心,他想到了卫伉所说的,白花花的脑浆。
“回太子殿下的话,”
卫伉脸皮抽抽,回刘据的话道:“这耗子只是咬破了小臣的头皮,还没能咬穿小臣的头骨,所以小臣的脑子还无事。”
卫子夫一笑,道:“太子这么担心你这个表弟?”
卫伉忙一抬头,道:“小臣不敢,臣就是臣,不敢与太子殿下称兄道弟。”
刘据是想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卫青还握着卫伉的手就是一紧。
卫子夫脸上的笑容不变,道:“难得伉儿知礼数。”
刘彻这时笑了起来,卫伉知礼?天大的笑话!“行了,”
刘彻冲卫伉一挥手,“你别在这里恶心朕了,跟你父亲先归府养伤去吧。”
“那耗子呢?”
卫伉是得了便宜还要买乖。
刘彻说:“你问朕?”
“不是,”
卫伉不管他爹把他的手握得生疼,说道:“不能让它白咬吧?”
“滚,滚,滚,”
刘彻轰卫伉走,他这儿还全身不得劲呢,刘彻这会儿还不知道,他倒地后,卫伉还加了他几脚呢。
“臣告退,”
卫青是给刘彻磕了头后,拉着卫伉就往外退。
“陛下,耗子不能留啊!”
卫伉一边被他爹拉着往殿外退,一边还跟刘彻喊:“会咬人的!”
“滚吧!”
刘彻是冲卫伉吼了一声。
“陛下,”
卫子夫声音柔和地道:“还是再服些药吧,伉儿还小,不懂事。”
“你这个侄子就没懂过事!”
刘彻说道:“一只小小的老鼠就把他吓成这样了,朕还期望他上沙场为国效力,现在看来,”
刘彻是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