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公子不像京都那些个酒囊饭袋一样,仗著自家老子厉害就作威作福,斜著眼睛看人,和公子做朋友很舒服。”
慕容彦嘻嘻的笑了,听到大家对他的认同,甚至承认是朋友觉得很开心。
谁想鼬鼠突然插了一句进来。“我倒觉得吧,公子很闷骚。”
“噗。”
慕容彦忍不住又喷了,转过头瞪著鼬鼠,对方要是不给他个满意的答案,他打算拎著他到院子里再活动活动,不介意让他明天在床上躺个半天。
鼬鼠看著慕容彦可怕的眼神,怯怯的缩了一下。“我说实话,你可别揍我。”
“说!”
“其实我之前跟踪过公子一段时间,就是你离家出走之後,大人就让我们几个要随时掌握你的行踪,那时候你整天皱著眉头,看见谁都冷著一张脸,谁也不想搭理,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冷傲贵公子的风范。”
“那闷骚是怎麽回事?!”
慕容彦咬牙切齿。
鼬鼠抓抓头,一脸无辜。“从死地那会我就发觉你有些不对了。一开始看你和大人的关系挺融洽的,看你在一旁滔滔不绝的,我先还以为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大概就是两个长的一摸一样的家夥,不然怎麽变化这麽大来著。”
偷偷瞥了慕容彦一眼,发现他脸色还挺平静,鼬鼠继续道。
“那时我就想著,大概是父子之间相处要缓和许多,毕竟公子那一面都是给外人看的。不过之後到了迪沙,公子不仅对大人挺亲切,对咱们几个也很热络,我才算是看明白了。”
这下子别人身後那群围观的,就连队长都感兴趣起来了。“明白什麽?”
“明白公子其实并不像你表现出来的那麽冷漠,其实公子这个人挺闷骚的。对熟人对看得上的对朋友就表现的亲昵自然一些,有时候还挺无耻的,就喜欢去挑拨人家,似乎就喜欢看人家翻脸的样子,这不是闷骚是什麽。”
慕容彦一听完这评价,脸都绿了。鼬鼠这话说的,不止是说他闷骚,还下意识的暗示他挺贱的吧,总喜欢找机会去挑拨西格,惹西格发火来著,甚至引以为乐。
下一瞬慕容彦一拳揍过去,谁想鼬鼠比他更灵活,早就闪的老远。还笑嘻嘻的回头,“我就知道公子要揍我,实话总是伤人的,真相就是见不得光。”
“我呸!”
慕容彦作势要追,鼬鼠溜的更快,瞬间就跃到院子里,三两下就翻墙头跑了。
队长他们一群在屋子里哈哈大笑,慕容彦干脆也不追了,又从箱子里拎了两瓶酒出来,对著队长示意,“我给师父带两瓶过去。”
众人在身後看著他笑,大概都想到了鼬鼠方才描述慕容彦的话。
慕容彦撇撇嘴,其实他不但不生气,甚至也有些想笑。不得不说其实和这群人认识的时间很短,可是鼬鼠那家夥眼睛真的挺毒的,竟然把他完全看穿了。
说到底,慕容彦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罢了,那些少年心性在京都那个地方,可能一直都被他压抑的很好,可这回出了那个牢笼,天高海阔的,他也不自觉的就露出了本性来了。
在这个地方,身边的每个人和自己都不再有利益冲突,不用防范别人别有用心的接近,不用担心哪一句话会被人有心利用,更不用担心自己的一言一行会给他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制造出什麽不利影响。
这一会儿的慕容彦,像是终於被斩断了枷锁的雏鹰,第一次有机会在天空中自由!翔。
血腥地下城
慕容彦回房的时候,西格正在弄光脑,上面放的是下午的另外一场比赛。
西格看的很认真,慕容彦把酒开了递给他,他毫不客气的拿过去喝起来,大口大口的往下灌,丝毫没有不适的感觉,似乎早就适应了这样的烈酒。
“聊的挺开心嘛。”
慕容彦脸色有些不自然,干咳了两下。“你听到了?”
“没听清楚。”
西格的视线还是没有离开光脑,慕容彦悄悄的松了口气,想著他没听见就好,拿了换洗的衣服准备去洗澡。
谁想身後那人突然说,“我就听到他们说你闷骚。”
慕容彦的身子一僵,半响没转过来,却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说。
“哦?那你觉得呢?”
西格沈默了一会儿,慕容彦正想著西格这人还不错,不至於像鼬鼠那个不靠谱的直接让人下不了台子,就听到他说。“是挺闷骚的。”
“我靠!”
慕容彦愤愤的进了浴室。
西格听到他关门的声音,忍不住勾起嘴角,微微的笑了一下。
复赛的水平明显要比初赛的水准高了一截,慕容彦的比赛排的不算特别紧张,训练的时间还算充足,而且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进步很快,西格的训练方式非常灵活,几乎几天就改变一次。
算是量身定做吧,每一天都会仔细的观察他的进步,然後再根据他的进步程度,逐渐的加深接下来的训练难度和强度,慕容彦现在甚至可以和队长打上半小时不露败绩。
虽然大多数还是输,可是平局的次数也在逐渐的加多,事实证明慕容彦的进步神速,西格偶尔也会露出满意的表情来,不过慕容彦心里却没有多高兴,虽然刺刀那群家夥一直夸他在进步,可是慕容彦和西格私下也会切磋。
几乎每次都是不到五十招就被对方直接放倒,虽然西格说他潜力很大,慢慢的总会达到他那个程度,可是慕容彦却觉得自己似乎等不及那麽久了。
“有什麽办法能最快的赶上你?”
再一次被西格揍倒之时,慕容彦终於忍不住问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