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卓用力托高他的腰。
白曦脊椎一阵发麻,但内心的崩溃感早已压过了生理的情慾,他挣扎着想要逃开,却意料之中未遂——毕竟在强大的奥特曼面前,小奥特曼实在没有什么战斗力,更何况他现在还很被动,一塌糊涂的被动。
“别……”
白曦彻底慌乱起来。
韩卓单手摀住他的嘴,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加快了速度。这个夜晚没有半明半暗的小星星,只有明亮的卧室灯光,一切都是直白暴露而又毫不加掩饰的,包括心情。在极端的羞耻和如潮的情动里,白曦已经没有理智再去分析韩先生话里的可信度,哭得又狼狈又可怜,大脑也因为绝顶的快感而极度缺氧,甚至都不知道这一切是在什么时候结束,卧室又是在什么时候恢復的平静。
韩卓在浴缸里放满水,抱着他轻柔涂抹浴液。白曦把脸埋在他胸前,过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问:“现在格温阿姨还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不能。”
韩卓捏了捏他的后脖颈,低笑道,“乖。”
然而白曦还是面红耳赤,直到回到卧室还没有恢復,他握着暖呼呼又香喷喷的被子,继续可怜巴巴地问韩先生:“所以只有我们那个的时候,才可以吗?”
韩卓拉过他的指尖,凑在嘴边轻轻吻了吻:“不可以,骗你的。”
白曦:“……”
你说啥?
“一直就不能。”
韩卓继续解释,“不管我们在干什么,她都只能感知我一个人的情绪。”
卧室里“腾”
一声冒起两米高的熊熊火苗——无形的,但气势丝毫不减。白曦双手几乎要把他的脸颊扯成橡皮泥,压抑地咆哮:“你骗我的?!”
韩先生淡定地点头,看起来毫无歉意。
小白顺利进化成狂躁小白,他举高鹅绒枕头刚要家暴,突然就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等一下,春春呢?”
韩先生回答:“在隔壁。”
我知道在隔壁,白曦沉默了三秒钟,充满希望地问:“所以你又把他打晕了,是不是?”
韩卓委婉地问:“你希望我把他打晕吗?”
虽然这种问题听起来有些禽兽,但白曦还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嗯。”
“对不起。”
韩卓说,“我忘了。”
白曦:“……”
白曦:“……”
白曦:“……”
你忘了?
韩卓自觉主动地问:“我今晚要睡地板吗?”
“你去睡钉板啊!”
白曦五雷轰顶欲哭无泪,也顾不上运动之后腰酸背疼,就蹑手蹑脚跑出卧室,做贼一般蹲在了刘春春卧室门口,打算听一听他有没有睡着——凡事要往好处想,说不定感冒发烧三百度,所以正昏迷不醒,什么也没听到呢。
韩先生也配合地蹲在他身边。
如果刘春春半夜推门出来,大概会被门口这两坨地缚灵一样的生物吓到昏迷,但好在客卧里一直就很安静,甚至连灯光也没有。
“好了,走吧。”
五分钟后,韩卓压低声音,扯了扯白曦的衣袖,“春春好像真的睡着了。”
“最好是这样哦!”
白曦很怒,同时不忘在他胳膊上掐一把,还是很想用头哐哐撞大墙。
床头亮着小小的光,刘春春顶着被子,耳朵里塞了两个大纸团,正在神情凝重地刷着同城网,打算看一看这栋大楼里还有没有空的公寓出租,直到天蒙蒙亮,才在极度的惊吓里迷糊睡着。
第二天太阳很好,白曦特意起了个大早,亲自准备好咖啡和早餐,然后才做贼心虚地去敲门,就好像是一位真正慈爱的老父亲那样深情呼唤:“春春,该起床啦!”
王远辰拎着外卖蛋糕进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吃错药了?”
“不要吵,我的春春还在睡。”
白曦怒视他。
王先生闻言面色不善。
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