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节重新走回去,替卞雨拿手袋,她像只可爱软糯的小仓鼠,他问,“要拿什么?”
“额,红包。”
卞雨拉上手袋的拉链,整理手中厚厚一沓红包,取出里面的现金来,吭哧吭哧地数。
很少看见卞雨一脸财迷的模样,汪节一耐心地等她数完,把她的头发拂回耳后,“今晚开心吗?”
“开心,有好多红包,老板今天真大方。”
卞雨点头,把手里的钱递到汪节一手上,“额,给你。”
这沓钱还买不来她的一个手袋。
汪节一疑惑,从善如流地收下,放在桌上,“为什么要给我?”
“包、包你啊。”
卞雨磕磕巴巴的,显然没什么底气,“给你钱,包养你!不让你出去,不给别人看。只能是我的!”
汪节一仰头亲了亲卞雨的侧脸,头埋在她的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我本来就是你的。”
是吗?哼哼哼!
还引得一群女人在她身后叽叽喳喳的做什么?
哼哼哼!
汪节一又哄她好久,卞雨才好了一点,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你快点回来。”
汪节一嗯了一声,关门下楼,阿姨是新来的,他得和她说一声,别下姜片,不然卞雨小脸又皱巴巴的。
卞雨裸着脚,冬天卧室里铺上毛绒绒的地毯,房间的温控调得正好,百合的味道一点点散发出来,盈满鼻际。
卞雨嗅了嗅百合,又重新数了数钱,观察手上涂好的指甲,时间才过去一分钟,显然她这里度日如年。
节一怎么还不回来呀?她好想他呀。
……
时近新年,去新加坡拜见老太爷,汪家的大宅子已经张灯结彩等着汪节一和卞雨回家过年了。
穷在近郊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年关将近,汪家大宅的门卫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坐下还没等喘口气又有人上门。
因为是新媳妇,卞雨和汪节一还有诸位亲戚一同吃饭的时候,总免不了被上年岁的亲戚拉着手催促,语重心长,何时生个孩子,年轻人早生早好。
卞雨听得面色绯红,偷偷瞟了一眼身旁的汪节一,他的眼神望过来,她又移开眼睛,弯着红唇,羞怯的新嫁娘模样让一众亲戚顿生怜爱。
入夜,卞雨洗完澡,半湿的头发披在身后,通电的吹风机嗡嗡作响,她看时间,时针分针搭在一起,夜里十二点,汪节一还没回来。
卞雨神色如常,吹干头发,往脸上细致地抹了精华乳,关灯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