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他。
汪节一顿时来了兴趣,手肘撑着扶手,手指抚着薄唇,不着痕迹地循着小姑娘视线望去,原来是个女娃娃,卡在沙发软垫的间隙里。
汪节一玩心起,拔出娃娃,握在手里晃了晃,果不其然听见门框那里的抽气声。
这个叫圆圆还是满满的女孩,还挺在乎这娃娃的,这是什么呀?汪节一打量着眼前的娃娃,手长腿长,一头乱糟糟的金色长发,还没穿衣服,脸上大大的眼睛,睫毛多又密,小小的嘴巴,手和腿还能拆下来。他本想从沙发扔过去,转念一想,干脆送她一程。
汪节一喝了酒,小醉酩酊的,起身往厕所走,把女娃娃丢在脚垫那里,“既然喜欢就看好点,别丢三落四的。”
小女孩俯趴在门框边,伸出小手捡起娃娃,抱在怀里,飞快地跑了。看得汪节一摇头笑笑,年纪小,捧着个破娃娃就当个宝。
梧桐树叶沙沙作响,晚霞夹杂一点微弱的日光,汪节一从回忆里出来,眼前的人是卞雨,两人对视着。
卞雨乱乱长长的黑发,披散下来,几缕长长地绕在他手上,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又像是淬了毒的绳索,却是叫他此刻献出命来,他也甘之如饴。
汪节一脑海里浮现那个叫圆圆还是满满的女孩,抱起娃娃,如获至宝跑开那幕,他体会到了她那时的心情,他的宝贝现在就在这里呢,他也想要抱在怀里,不让任何人发现,躲到无人的角落里头。
流汁的草莓蛋糕
……
一夜春情,卞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想起昨晚汪节一异乎寻常的癫狂,不依不饶,她知道他持久又强悍的本性,还是经受不住。
卞雨还在床上腹诽汪节一的时候,始作俑者推门进来了,一派清俊从容的贵公子模样,不知道昨晚那个禽兽去哪了?
汪节一把餐盘放在床头柜,看卞雨瞥一眼餐盘,他解释,“阿姨回老家,没人做饭,我出去买的。”
卞雨喜欢喝的豆浆地方有点远,他开车去的。
卞雨心想,现在都下午三四点了,不知道哪里来的豆浆。
汪节一轻抚她的头发,她像是很热,“你吃点?”
卞雨对上正在调冷气的汪节一,“我要回家了。”
汪节一笑了,手拂过她的手臂,“如果我不让你回去你会怎么样?”
卞雨蹙眉,看她蹙眉,汪节一就不忍心逗她了,“吃了再走,我送你回家。”
卞雨摇头,“我不吃了,今天我妈给我做了长寿面,我要是吃不完她又要说我了。”
汪节一来了兴趣,“你妈会说你什么?”
卞雨回想,“就说我怎么总是在外面吃东西,待会舞蹈老师知道了又要……”
说着说着她停下了,好端端告诉他这个做什么,他自己没妈吗?
卞雨不说了,汪节一看了她好一会儿起身往外走,“我在楼下等你。”
卞雨穿戴整齐下楼,汪节一坐在沙发上看书,他要去拿车钥匙,她让他不用送,“我要回宿舍拿东西,待会坐公车回去就行。”
看汪节一眉头微皱,卞雨改口,“我打的回去,你不用送我了。”
……
“诶,卞雨,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