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只冷白色的玉臂搭了过来。
紧接着,匡龚儿那略带慵懒的嗓音响了起来:“醒了?”
“……”
这一刻,刘若萌就不单单是头皮发麻这么简单了。
她像是一只炸毛的猫,腾地一下就捂着胸口的被子弹了起来。
这一弹起不要紧,她这才发现,在明亮的阳光下,她的身前布满了细细密密的齿痕和暧|昧不清的红色痕迹。
“……”
“……王八蛋!!”
刘若萌气得恨不得生?啖了匡龚儿的血肉。
但是她一张牙舞爪,腰上和手臂、还有一些不能详述的位置,都传来了难以启齿地痛感。
最?严重的是后腰,疼的她高高举起的手臂无力地垂了回去,还不自觉地“嘶”
了一声。
“……”
但是匡龚儿似乎很平静,揽着她躺了回去。
手还轻轻帮她按摩着肌肉酸痛的腰肢。
“小心点,别像昨晚一样又晕过去了。”
“……”
这不提还好,提起来刘若萌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奋力地捶了身边的床几下,气得咬牙切齿,“我晕了,我为什?么晕了?你心里没点ac数吗?!”
匡龚儿狭长的眉眼似乎爬上了若有似无的笑意。
但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没数。”
这就是打算赖皮到?底了是吧?
刘若萌气得不行,推了一把匡龚儿,把那给自己按摩的手推开了。
她一手捂着腰,另一手指着匡龚儿的鼻子,眼泪婆娑,眼眶发红:“最?主要的是,你竟然骗我!!”
匡龚儿静静地看着她,和昨晚一样,非常有耐心地等着她的下文。
刘若萌觉得自己的拳头,一拳拳都打在了棉花上,实在是自损八百,对方毫发无伤。
但是事?已至此?,不吐不快,她气得磨牙,指着匡龚儿的鼻子。
“你骗我!”
“你竟然不是受!”
匡龚儿咬了一口她的手指,还把那润泽的肌肤叼在嘴里玩儿了一会,才松开贝齿。
“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是受。”
刘若萌触电一般收回了自己的手指,把被咬的食指缩在手心里轻轻摩挲,耳根已经有点发红。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明说了,昨天晚上我喝了点酒,有点意识不清,今天让我反攻。”
“……”
匡龚儿很有耐心地看着她,看了半响,突然笑了:“你也绝对不可能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