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虽是皇后却也是母亲,昭宁是本宫如今膝下仅有的子嗣,她浑身是血的被送进坤宁宫昏迷不醒时,本宫真真是怕极了,生怕她跟她哥哥──”
说到这,叶皇后目中闪现一丝泪意。
她并非只生育了昭宁这个一个孩子。
御极帝膝下单薄,可若是她的辉儿没有离她而去,那她该是这后宫里唯一子女双全之人。
而她的辉儿,亦该是大乾的东宫太子!
想到过去,心痛如绞的叶皇后,连着浮于表面虚情假意,也在银杏姑姑心疼的目光下变得情真意切。
“娘娘,您请先用杯茶,您的用心良苦,如今姝贵人虽未曾有过生育,但奴婢相信她定然是懂的。”
银杏姑姑为叶皇后重新斟上一杯新茶,在袅袅茶香中,沈清棠亦是真诚点头。
“皇后娘娘您请宽心,昭宁公主身为皇家公主,往后余生定然平安喜乐一生。”
可惜就是个熊孩子。
不管对错,她却下不了口诅咒个小孩子。
只能说,每个熊孩子的背后,都有个熊家长。
昭宁公主这般,只能怪叶皇后以及御极帝没有教育好她。
沈清棠心中在想什么,叶皇后虽是不知,可见她真心实意的祝福自己的孩子,不由得柔和了眉眼。
看来,这位姝贵人也并非那般一无所用。
也直到此时,叶皇后像是才现沈清棠还跪在地上一样,连忙叫银杏姑姑将她从地上扶起。
“如今已是深秋,地上寒凉,银杏你也是居然不扶着点她。”
“皇后娘娘训诫的是,是奴婢之过。”
银杏姑姑说着,便将一杯热茶为沈清棠奉上,“姝贵人真真是对不住,奴婢给您赔不是。”
“姑姑客气了,这茶还是一如既往的香。”
沈清棠牛饮满杯,心中却是暗自盘算不已。
昨日亲去芳华殿,今日又独留自己。
难道就只为了过往恩怨?
怕是——
沈清棠心绪刚起,叶皇后关切的声音,也随之落进耳内。
“本宫听闻,近日你跟珍贵妃来往颇为密切?”
……
林间,竹叶沙沙作响。
玉桂伸着脑袋,却迟迟不见熟悉的人影出现在月洞门后。
怎么回事?
坤宁宫到明华宫,路程不远不近,便是爬也该爬到了。
怎么她沙包都准备好,姝贵人主仆怎么还没来?
以往这时候,马步都能扎上一炷香了。
“娘娘,姝贵人该不会是躲懒了吧?”
玉桂一边蛐蛐沈清棠,一边嘿嘿一笑,“听闻昨日皇上夜间是宿在芳华殿,按照奴婢的猜测,她一定是回去补觉了。”
玉桂笑得一脸颜色。
珍贵妃嘴角一抽,便一脸嫌弃的睨了她。
“闭嘴吧,你当她如你这般不懂规矩?”
珍贵妃遥望着坤宁宫的方向,冷笑一声道“昨日便听闻银杏去了芳华殿,想必今日本宫的好徒儿,也是被她绊住了脚。”
说罢,珍贵妃突然毫无征兆的突然踹向玉桂。
“叫你‘嘿嘿嘿’,还不快去上门要人,胆敢拦截本宫的人,今日要是不掀了坤宁宫,你也就别想回来了!”
“那娘娘您呢?”
“本宫是贵妃,岂可如此蛮横无理?”
玉桂一脸错愕。
所以她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