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又不能说,更不能说他已被骗着签了卖身契,变成韩啸城的“宠妾”
,若是曲小妹嫁进来,难不成他堂堂南云公子,还要晨昏定省地给大房夫人请安?
思及此,南云打了个哆嗦,通体恶寒,摇头如拨浪鼓,连声道:“不可不可,此事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
曲桐欢面露不悦之色,仿佛被人阻了好事。
南云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道:“不瞒你说,韩啸城今年二十有五却尚未婚配,原因无他,那人身有隐疾,不能驭女,所以……”
“哦……”
曲桐欢恍然大悟,点点头,沉吟道:“怪不得,我听说他上次跟秦戎在这里喝花酒,多少美貌女子挑逗他,他都不为所动,原来如此!”
有惊无险地把人骗了过去,南云暗中松一口气,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胸口砰砰直跳,他喝了一口酒,压下这种怪异的感觉。
罗帐低垂,在烛光下摇荡摆动,雕花木床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帐内,情炽如火。
“我……不行了……饶过我吧……”
南云伏在枕上,黑发散了一身,数不尽的风情,腰臀高高抬起,承受着身后那人脱缰的欲望。
被蹂躏到豓红的窄小穴口可怜兮兮地被撑开到极限,吞没男人粗壮的欲望,并随着阳物的进出而溢出几缕白浊的体液,沾染得臀腿之间一片淫靡。
他已不知道交欢了几次,浑身热得像要烧起来,韩啸城像发了狂一样,一再地侵犯他,而且故意每次都抽离到穴口,再狠狠撞入,几乎承受不了的巨大快感让南云瘫在枕上,惊叫连连。
“真的……不行了……韩……韩……”
声音嘶哑缠绵,带着软腻的鼻音,南云扭着细腰,哆哆嗦嗦地回头哀求他:“韩……啸城……我……不要了……呜……”
撒娇般的眼神和声音让男人更加兴奋,很命地抽插了几下,释放在火热的甬道深处。
南云也将身下的床单弄得一塌糊涂,韩啸城将垂软的欲望从他体内抽出,积存了太多的欲液随之流出,让南云羞得无地自容。
扯下床单,胡乱擦了擦两人的身体,韩啸城抱着浑身无力的情人躺回床上。
南云眼神涣散,喘了好久才还过魂来,他扯住韩啸城的头发,哑声道:“你想累死我不成?我若是这么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韩啸城将他的手拉到唇边轻吻,得意地看着他,道:“我听说,今天有人抱怨我身有隐疾雄风不振,我自然要向他证明一下我的威猛。”
“你、你怎么知道的!?”
南云噌地坐起来,又腰软腿软地趴下去,惊疑交加地瞪着他,韩啸城笑意更深,凑过去亲吻他的脸颊,促狭地问道:“如何?对为夫可还满意?”
南云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不情不愿地答道:“不过尔尔罢了。”
“哦?”
韩啸城撑起身子,作势要压他,道:“那夫君我仍需尽心尽力啊!”
“不用了!”
南云吓得脸色发白,拼命地推他,“我再也不敢乱说了!”
看他害怕的样子,韩啸城的坏心眼又冒了出来,低声诱哄道:“那你倒是说两句好听的,让我满意就放过你。”
南云委委屈屈地看了他一眼,声音细弱蚊吟,无奈地说:“你……身体强健……精力过人……那话儿也厉害得紧……让我……让我……”
他一张俊俏的小白脸涨得通红,怎么也说不出那些寡廉鲜耻的话,韩啸城还要逗他,追问道:“让你如何?让你欲仙欲死?”
南云又羞又恼,脱口而出:“让我想一刀阉了你。”
韩啸城愣住了。
南云觉得扳回一成,于是见好就收,翻个身缩进被子里装睡。
明明怕他,却忍不住壮着胆子挑衅他,韩啸城被逗得哈哈大笑,从身后搂住南云,感觉到怀中的躯体先是僵了一下,随即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脑袋枕上他的手臂。
一夜酣眠,清晨将至,韩啸城起身穿衣,南云睡得正香,身侧突然空了,让他依依不舍地靠过来,韩啸城扶住他的肩膀,温热的唇在他脸上流连不去,低声问:“我还没走,你就开始想我了?”
走?他终于要回京城了吗?真是天大的喜事,南云迷迷糊糊地听了半句,连眼睛也没睁开,点点头嗯了一声。
韩啸城喜不自胜地搂紧他,柔声道:“放心,过不了几天我买的宅院就收拾齐整了,到时候我们可以朝夕相处,好不好?”
好……好个鬼!南云睡意全消,猛地睁开眼睛,皱眉道:“宅院?”
韩啸城又抱着他温存片刻,道:“城外张家要卖祖宅,我正好想在扬州置产,就买下了,你觉得“落云山庄”
这个名字怎么样?”
南云张口结舌,被吓得不轻,韩啸城以为他欣喜过度以至失语,又亲了他一下,看看天色不早,才百般不舍地起身离去,留下南云仍然呆呆地瘫在枕上,被这个可怕的事实打击得喘不上气来。
什么“落云山庄”
?他就算耳朵聋了也听得出来,
这名字代表什么涵义!原本以为这厮逞够兽欲之后会放过自己、滚回京城去,没想到他竟要在扬州城落地生根,以便于长期玩弄自己!
难道他的后半辈子,就这么栽到一个男人手上、再无翻身之日?
一想到韩啸城昨夜的凶猛,他的身体又开始隐隐作痛,呻吟着要求解脱,南云在脑中勾勒出自己被软禁在韩啸城府中的悲惨画面,不由得后背发凉。
在南府那厮还知道要偷偷摸摸、掩人耳目,若是真落到他手里,自己岂不是要被连皮带骨头都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