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人也打了,气儿也消了,羞辱也有个限度,到此为止吧。”
安小山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拓跋胭脂一听他一口点破了自己的身份,不由得有些犹豫起来。
见他一招就制服了,拓跋胭脂,所有人更是一愣。而且听他这个意思在旁边把这些事儿都已经看过了,那为什么他不早点跳出来?
“这位兄台,既然你早已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为何不早点出手?非要看着我等受辱吗?”
陈梦鱼不满意,安小山抢了他的风头,立即阴测测的出口说道,他这一下就等于把安小山打到了对面。
安小山感受到了此人心机的深沉。
“我一个阉割的莽夫,不配跟你们这些读书人站在一块儿,原本等着你们为国争光,为读书人争气,可是你们倒是有这个本事啊,读书人?我呸,就你们这几块料也配。都不如老子被割掉的东西。”
安小山轻蔑地往地上吐了口口水,指着这些个读书人骂道。
骂的酣畅淋漓,心中这一口恶气总算是喷出来了,整个场面为之一静,这些读书人脸上挂满了震惊,还有惭愧,甚至是无地自容。尤其是陈梦鱼的脸色变了几遍。
他们都明白了,眼前这一位竟然就是安小山,就是他们口中谩骂的那位。尤其是陈梦鱼,刚才还横竖瞧不起安小山,甚至出口贬低,采压在脚下,此时这耳光被打的啪啪直响。
他口中的莽夫竖阉,竟然过了他们这些自认为高人一等的读书人,这让他们的脸面无处可放。
而且还是在他们最专业的领域。
“原来是安公公,我早在草原就听闻,安公公有一骑当千的本事,如今一见原来文才也不俗。真是佩服佩服,原来这大乾朝有才能的人竟然是太监。文武双全,可比这几块料强百倍了。”
此地青楼林立本就是繁华之所。因为闹出这么大动静,看热闹的人非常多。加上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自然就没有惊动巡城的军队。
何况,一群书生被一个北峦的女子殴打,也没人有脸面去找这巡城的军队。
‘可是此时看热闹的已经围着里三层外三层了,尤其是街面两边的楼上。更是人山人海。
今天这些书生的脸算是扔在这街面上让人踩了。而且他们被人踩的时候,出面救场的竟然还是他们口中瞧不起的太监安小山。
最让他们想不到的眼前,这个动手殴打他们的女子,竟然是北仑的大长公主,这一下好了,连报复都找不到地儿了。
别管他是不是北峦的蛮子,别管她干了什么,人家毕竟是异国公主,不反过来告这些书生出手调戏就已经不错了。
“大长公主,此地不是久留之地,堂堂天潢贵胄,怎么能在街上干这种事儿,知道的是公主率性而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朝招待不周呢。”
安小山不理会拓跋胭脂的话,反过来揶揄她。
两个人一唱一和一对一答,显然不把这些尴尬的书声放在眼里,这让他们更加无地自容。
“天色已晚,是该回去了,改日再找安公公领教。”
拖把胭脂一拱手豪放的要走,安小山也转身要走了,突然间又想起什么来。
“王奴娇,当我没看见你吗?还不滚过来,等等我过去抓你?”
安小山对着陈梦鱼的后背,冷冷的说道。
一身男装的王奴娇怯生生的走出来,脸上悲愤万分。
“此时又不是当值之时,为什么还要找我?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王奴娇小声的抵抗着。
但是安小山的眼神有点让她害怕,嘟囔几句。依然迈开小碎步朝安小山靠拢。
“这三更半夜的,跟不认识的男人在街上胡混,你王家的家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我找你父亲说到说到?”
安小山背着手没好气的训斥着。
王奴娇。是眼圈红,泫然欲泣,感觉委屈到了极点,哪里是三更半夜,这天明明才黑好不好。
再说哪里是不认识的男人?
听着安小山的话,看着迈着小碎步的王奴娇。又看看陈梦鱼脸色铁青,周围这些书生们,一个个眼中充满了惊涛骇浪和不可思议。
“慢着,安小山,你怎敢胁迫民女。王老先生因为你的谗言,被罢官破族,如今你还要胁迫他的女儿,纵然你权势滔天,这大乾没有王法了吗?还是觉得天下读书人心中没有公义?”
陈梦鱼忍无可忍的跳了出来,指着安小山怒斥。
安小山就等着他跳出来的,他早就看出这小子跟王二小姐关系不清不楚,他必须给捏死,所以他当众怒斥王奴娇,就是故意刺激他。
陈梦鱼这一嗓子还真管用周围的读书人,还有老百姓都群情激奋。眼看着要酿成群体性事件,安小山却不动如山,冷冷的看着这些人。
“陈梦鱼,你们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吗?那依你所说,三法司会审证据都是伪造的了,王二小姐的父亲是冤枉的了?陛下也是偏听偏信了?这满朝文武,都不如你一介书生看得明白?”
安小山一连几问,咄咄逼人。陈梦鱼脸色一变,不断的往后退。
周围的人也迅冷静下来。整日里骂安小山是乱症的宦官。可是要说王元吉是冤枉的。王源吉这事是安小山一操纵的。周围这些人是不信的。
陈梦鱼这一句话,等于得罪了三法司的长官,等于在埋怨陛下,等于把这满朝文武都当做泥胎木塑。
他一开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但是安小山抓住话头让他有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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