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绍棠:“我和你打过照面的。”
陈燕明:“那你是怎么这么……骚包的?”
自己一身臭汗味儿,他陆绍棠凭啥干净清爽?
不现实!
陆绍棠:“我跟人家说我身上有伤,人家就让我了。”
陈燕明:“你再装!你壮得跟头牛一样!”
当初找到他的时候他浑身跟从血浆里捞出来风干一样,可后来大夫给他清理伤口,发现他身上并没有致命伤,最厉害的可能是磕了脑袋让他昏迷的伤。
他身上的血大部分是敌人的!
他腹部那道刀伤也并不是很深。
匕首刺向他的时候,他肌肉紧绷发力,竟然能阻碍匕首刺入,所以没伤到腹部脏器。
这人优越的身体性能真是……让人嫉妒啊。
两人拿了饭盒先去食堂抢饭。
沾陆绍棠的光,今儿陈燕明没用抢就打到了心爱的红烧肉!
满满一饭盒!
“37,信!”
通讯员跑过来,丢给陈燕明一封厚厚的信。
信太沉,在半空划了个弧线差点掉旁边战士的汤盆里。
陆绍棠手臂迅速一捞把信捞在手里。
这个军区通讯方便,所以他们就利用特定方式开始给家里写信、收信,速度比在西南的时候快了好几倍。
当然陆绍棠不能以自己身份写信,因为他现在是“牺牲”
状态,所以陈燕明要一人身兼二人的通讯需求。
陈燕明:“老陆,我的信。”
陆绍棠淡然道:“我的。你只往外写信,没人给你回信。”
就以前在军校的时候陈燕明也只往外写信,很少收到回信,后来陈燕明为了装样子自己给自己写信,不过陆绍棠一眼就识破。
那时候他们还互相当对头。
这么多年陈燕明还是差不多。
陈燕明悻悻道:“家里人不是不给我写信,是我不让他们写,居无定所的。”
陆绍棠动作轻盈,看似淡定却藏着一丝急迫,拇指和食指轻轻一划就把封口打开。
他已经很久没收到家里的信件,自己牺牲爹娘肯定非常伤心,他们收到汇款以后应该能领会自己的意思。
他们应该不会难过了吧?
他迫不及待地掏出信瓤,瞬间怔了一下,这……显然是孩子的作业纸,厚厚的一沓子,而且……这上面鬼画符一样的是什么东西?
陈燕明已经靠过来,揽着陆绍棠的肩膀蹭家书看,他一边看一边念:“亲爱的爹,涂黑,爸爸,敬爱的父亲,涂黑,爹,哈哈哈,老陆,这是你家崽儿写的信?哈哈,怎么这么可爱……”
嫉妒啊,牲口啊!
整天板着脸冷冰冰的不对女同志假以辞色的陆绍棠竟然有媳妇儿有崽儿!
没天理啊,他都好几年没回家了,哪里来的崽儿啊!
要是这样就有崽儿,那老天爷欠我俩崽儿啊。
他继续念:“我正在和娘,涂黑,妈妈,弟弟,一起,错别字,给您写信。下面,弟弟要给您讲家什儿,家什儿是什么?家事儿?”
“妈呀,下面这些鬼画符是啥?这是小人儿打架?我看看我看看。”
他抢陆绍棠手里的信。
陆绍棠却左手右手飞快地交换一下,快得人几乎看不清他怎么换的。
陈燕明:“……你跟我显摆什么啊,知道你单身多年手速快。”
陆绍棠瞥了他一眼,信就被他收起来,任陈燕明怎么都找不到他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