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哥兒意識到什麼,大喊道:「跟著它,跟著傻狗。」
柯府的下人聽到傻狗這兩個字,表情皆有些異樣。
但看到跟傻狗極像的小糰子時,又都意會。
夫郎這是把這隻小狗當成傻狗了。
雖說挺像,但這個時候也不能任由一隻小狗胡來啊。
沐哥兒不管郡主府的下人聽不聽他的,他倔犟的領著柯府的下人跟著傻狗,傻狗越走越快,最後甚至用跑的。
它跑的很奇怪,像是四條腿誰都不服誰一般,每一條腿都有自己的想法,跑的亂七八糟。
沐哥兒心急如焚,乾脆抱起傻狗,問:「哪邊!」
傻狗不高興的朝左邊嗷嗚了一聲。
沐哥兒忙帶著下人往左邊跑,沒跑一會,便有下人發現了一條羅帕。
張寶莓的丫鬟驚聲道,「這是郡主的羅帕。」
眾人譁然。
郡主真的在這邊?
這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還是真有什麼神通?
他們又往前走了幾百米,終於在一處樹下發現了被五花大綁的張寶莓。
張寶莓沒受什麼傷,就是瞧著有些狼狽,她閉著眼,很明顯是被人下了迷藥。
沐哥兒鬆了口氣,看著地上凌亂的腳印,他冷聲道:「追!務必要把賊人抓回來。」
他猜賊人定是察覺他們追上來,匆忙之下只好捨棄張寶莓逃離。
張寶莓隔天才醒來,她醒時只覺得腦子沉的厲害,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她試圖從床上坐起來,剛有動靜,楚銘雋就湊上來壓住她的胳膊,「別動,迷藥的藥效還沒完全下去。」
張寶莓疑惑的看著楚銘雋,「迷藥?」
楚銘雋又為何在這裡?
楚銘雋用手指點了點張寶莓的額頭,「你啊,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張寶莓皺著眉,有些不高興,又似是有些委屈。
楚銘雋心虛的將手收回來,「昨日你差點被歹人扛走,若不是那傻狗救了你,你……」
「什麼傻狗?」張寶莓眼睛一睜。
楚銘雋一時語塞,「我也不知,但瞧著那欠揍的模樣是真像啊。」
院子裡頭,塵勒蹲著跟傻狗互瞪。
「你怎麼證明你是傻狗?我不信?」
傻狗仰著小腦袋走到塵勒身邊,在塵勒期待的眼神中,抬起後腿,在塵勒腳背上撒了泡尿。
塵勒熱淚盈眶,「沒錯!它就是傻狗!世上再也沒有比它還壞心眼的狗了!」
眾人:「……」
若哥兒覺得匪夷所思,「這跟那東西有關嗎?」
眾人面面相覷,誰都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沐哥兒拉扯著柯褚的胳膊,「夫君,你叫叫它的名,看它能不能聽懂。」
柯褚朝傻狗勾了勾手,「傻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