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势抬头一瞧,一张带笑的面孔近在眼前……她感觉脸上的热度上升许多,她反射性的推开他。
但他却没有完全放开她,只是将两人距离拉开些,他的手甚至还放在她腰际上。
从未与人如此亲近的白如瘳,紧张得想扯开她腰际上的手,却同时又一次扯痛她背上的伤,一时她疼得五官几乎纠在一块……
男子小心翼翼的扶她坐回床沿,往后退了一步,稍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
你的伤势实在不适合出门。"
他看出她好像很急着出门。
等到伤口疼痛稍缓,她才又抬起头,手习惯性的比了比。看见他疑惑的表情,她才想起一事他不懂属于她的语言,手语。
她挫败的垂下手,正想着该怎么让他知道她意思时,站在面前的男子又开口说话--
"
你不会说话?"
他话中带着惊讶。
白如瘳点了点头。
"
但你却听得见?"
白如瘳又点点头。
"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会听却不能说的病。"
该怎么问他于恩的事呢?与其在这里烦恼该怎么告诉他,倒不如自己出去找人。
下定决心后,她正准备再站起来时,一个厚实的手掌伸到她面前。
她疑惑的抬头看他--
"
你识字吧?"
她点点头,心里还是疑惑。
"
这里没有纸笔,你就在我手上写下你想说的话。"
在他手上写字?
她红着双颊看着他的手,慢慢的举起手,轻轻在他手上写下"
孩子"
两个字。她不是怕太用力弄痛他,只是她真的不习惯和人太亲近。
"
孩子?"
她点点头又在他手上写着"
全身雪白的小女孩"
,等着他回答。
"
当我遇上你的时候,你身边并没有其他人,也没看到你说的全身雪白的小女孩。"
没有?那么于恩是逃走了还是被盗贼杀了?不!如果被杀也会见到尸首,他既没看见,那么……于恩该是顺利逃走了。
但她一个小女孩能逃到哪去?更何况她长得和一般小孩不一样。万一她在半途又遇上视她为妖怪的人,想伤害她怎么办?她愈想心就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