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感叹间,床沿上的小丫鬟忽然抬起头来,一双兔子似的红眼睛眨呀眨呀看着她:“小姐,你醒了,咱们该报仇了吧?”
阮青枝一呆。
小丫鬟立刻就急了:“你不是又要赖账吧?先前你对我发过誓的!你说过只要二小姐再害你一次,你立刻就告诉那位公子,弄死她!”
阮青枝忍不住又把“自己的”
记忆重新调取了一遍。
她仿佛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但是……
伴月一看她的神情,就明白了:“你又不忍心!你又要说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可是小姐,你记不记得你都在她手里死过多少次了?再说那位公子许诺帮你的时限也快到了,有权不使过期作废啊喂!”
阮青枝叹口气,学着原主那样柔弱木讷的语气说道:“伴月,当初我救那位公子,并不是为了图报。”
伴月闻言立刻皱起了脸:“可是……”
没等她的“可是”
说完,阮青枝忽然将眼睛一眯,露出一个奸诈的笑:“丫头啊,你家老祖宗有没有教过你,自己的仇要自己报?”
伴月闻言噌地跳了起来:“你肯报仇了?这么说真是二小姐推你下水的?”
阮青枝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小丫头诈了一句。
大意了啊。
她叹口气,瑟瑟缩肩:“我现在否认还来得及吗?”
伴月一甩手,转身便要出门:“你还要否认?我看指望你自己报仇是没戏了,还得去求那位公子!”
这时房门咔地一响,一道威严的女声传了进来:“去求哪位公子?”
阮青枝从记忆中搜索出这个声音,慢慢地扶枕坐了起来:“母亲。”
仪态雍容的相府女主人金氏走进来,好看的杏眼向伴月一挑,后者便慢吞吞地跪了下去。
金氏站在床边看着阮青枝,眼中掩不住厌恶:“这副鬼样子,还想去见什么公子?还嫌闹的笑话不够多?筠儿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阮青枝愣了一下,狐疑地打量着金氏,像在看一个怪物。
金氏对上她的目光,莫名地觉得心里一寒,立时抬脚踹在了伴月的肩上:“你主子干的事,大半都是你挑唆的!相府怎么会有你们这么一对儿下贱无耻的东西!”
伴月被踹得向后滚倒,忙又翻身重新跪好,咬牙道:“夫人,大小姐昨晚在湖里泡了半夜,差点儿人就没了!”
“你还有脸说!”
金氏又是一脚踹了过去:“要不是这个丧门星自己跑到湖边去勾三搭四,她能落水?筠儿要不是为了去救她,能被她带累着跌下湖去?昨晚筠儿回来就发起了烧,这会儿额头还烫呢!你这贱蹄子倒敢来我面前说嘴了!我问你:昨晚她们出事的时候,你在哪儿?该不会又是去替这个丧门星传递什么信物去了吧……”
阮青枝始终没能在脑海中拼出昨晚的完整记忆,干脆放弃,看着金氏冷笑起来:“母亲,您与相府有何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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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亲爱的,蠢梦以多年坑品保证这是一个有意思的故事,来看一眼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