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摇摇头,继续做事。
结果,过了两日,那曹休一病不起,高烧不断,身上泛起大片青紫的痕迹,皮肉也很快腐烂。公主听说了此事,特地请了太医院的老医正过来瞧看。那老医正是有些大本事在身上的,早年游走江湖,研究了不少病与毒。而这毒,医正也刚巧知道。是明家的某位手下所制作的,名为十一日生。
初始,中此毒者,会出现高烧、身上泛出青紫的模样,那模样很像红花生长的形状。之后,身上便会出现瘙痒,皮肤溃烂。最后那腐烂的肉会吸引蚊虫撕咬,中毒者也会一直发笑,直到死去。
老医正便将实情以及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曹大人,您仔细想想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例如,明家家主明善?”
左谏议大夫想了一会儿,沉默了,小声道:“前段时间,是弹劾过此人。”
“那便是了。”
老医正叹了一口气,说道:“此毒唯有明家那位鬼手可解,否则无解。”
左谏议大夫急了,赶紧让府中的仆人去请平成公主,他要诉冤。
平成公主听了医正与曹休的说辞,不由恨铁不成钢道:“你没事惹明善干嘛?他那个疯子,什么事干不出来。早年不就杀了他夫人的好友?甚至杀了屠了他夫人的母家。”
平成头疼的扶额,莫了,顿了顿,又道:“我去找荣王调和此事。现在,还有几日?”
老医正愣了一下,回神后赶紧回道:“还有十日。”
“嗯,等本公主消息。”
平成出了曹府,便直接去了荣王府。
荣王听了此事,冷笑连连,问道:“你说是明家做的便是明家做的?就凭此毒?为何不是有人栽赃陷害?有人拿着明家的药去害人?”
平成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道:“二妹来只是想求一解药,兄长何必苦苦相逼。”
赵协嘴角一抽,现在这般低三下气的模样装给谁看,平日里那副趾高气扬,天下之大唯我独尊的气质呢?而且他也只是问了该问了,毕竟万一跟他有牵连,那不是亏大发了。
赵协冷着脸,沉吟片刻,只道:“倒也不是不能书信一封给明家,只是此毒真是明家的?”
“医正可以证明。”
平成道。
“大理寺可有介入?”
赵协又问。
“并未。曹休发了病,先找的是太医院的医正,其次便是本公主了。不过,今晚本公主便打算让大理寺少卿彻查此事。”
平成回道。
“曹休的毒多少日毒发?”
赵协又问。
“算上今日,还有十日时间。”
平成道。
赵协脸色一变,冷声道:“不行,十日太短了,去济州来回一趟至少一个月。十天?怎么可能?”
“难道毒发还看你脚程?兄长,别太搞笑了。”
平成冷声嘲讽道。
“二妹,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有事找我帮忙。求人也得有个态度。”
赵协心情极差的提醒道。
“兄长,可你也别忘了。此事跟你也有关,如果出了事,谁都别想跑!”
平成呵斥道。
“瞧你这话说的,怎么就跟本王有关了?事情还未查清,连毒是什么时候下的,何人下的都还不知道。原因,动机,事态如何发展走到今日这一步,这些都不清楚。二妹怎么出口喷人呢?”
赵协条理分明,怼的很有理由。
平成气的脸色通红,抓起桌子上一只茶杯便摔了出去,冷笑道:“你自己的人是什么情况你自己不清楚?不清楚要不要本公主讲给你听啊。还是,兄长想听明家家族的‘趣事’?无论这一代,还是上一代,本公主都可以说。”
此话一出,赵协本来渐好的心态一下子炸了,真的,就凭明家那家疯子,他们什么事干不出来。
“明家士族世代清明,休要出口成”
“都知道的事?怎么就污蔑了?兄长若是真有本事,不如弃了明家,选个别的家族护佑。”
平成每次都被赵协那张扭曲事实的嘴气的不清。这次,她说完没有继续纠缠再去,而是挥袖离开,回了公主府。
赵协看到桌子上已经没有了茶杯,便看向了柜子上的瓷釉,抓住便要往下摔。身边的奴仆赶紧拦住,哭丧着脸说道:“殿下,这可是圣上赐您的,可不能”
还是晚了一步,哗啦啦的碎瓷,像是树缝切碎的光斑。
“什么倒霉事都怪本王头上?你这狗奴才,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备匹马,找明家要解药。要是曹大人出了什么事,本王可是要背锅的!”
平成知道那瓷釉是摔给自己看的,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一张娇俏的脸不由升起浓烈的厌恶,“呵呵”
一声,便继续上前。
他们兄妹二人,见了面,十次有八次就是在吵架,剩下的二次是在打架。不知别国的公主亲王是怎么相处的,但余国的公主亲王两人每次见面都是一副脸上写着我要弄死你的表情,从来没有丝毫掩饰。你别说,你还真别说,真有点兄妹情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