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公主听后笑了笑,当天开了恩,留他在公主府过夜。
可谁想两天之后,奇怪的事生了!那名瘦马被户部侍郎撵出了府,并且大骂艺坊不地道,让他们赔银子。送来一名三十余岁的妇人不说,还曲艺不通,纯粹就是在糊弄!
艺坊也惊愕,看见撵回的人后眼睛瞪得像铜铃,瞬间尖叫:“不是这个人啊,这个人是谁?是撞见鬼了吗?”
而户部尚书寻嫡孙几天后,就派人出去撕了告示,说孩子已经找到了,被亲戚带去郊外玩了几天,已经安全送回来了。
范以安人都傻了,马上派清风去查看,结果一去,就看见街头的屠户十余人,手提了杀猪刀守在那房子外,说谁这么大胆,竟敢抢田屠户的儿子!
清风仗着武功高,才勉强自保。无奈之后,马上拿了百两银子出来,一条命才没交代在那儿。
两桩事情交集起来,击垮了范以安。
他呆若木鸡,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一遍一遍地质问清风:“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好的万无一失吗?怎么人都被换掉了?你说啊!”
清风哑口无言,好半天后吐出一句:“范大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的计划定是被人察觉了!他们给我们下了套,就等着我们钻呢。”
范以安听后,伸手拂向书桌……书桌上的砚台笔墨全部砸了一地!
“好啊,我是说事情怎么这么容易!”
范以安眼睛透着刺眼的红,“会是谁?谁会在暗中挡我的路!”
清风跪在地上,声音低沉:“范大人,还能是谁?要么顾家,要么端亲王府,要么方丞相……抑或是赵家。我大抵能想到的就是如此了。”
范以安双手握成拳,这也太多了!这随便一说就是四家。
自己在朝堂上得罪的还不止这四家,特别是这次从岭北回来,挡了多少人的道!而且他跟了公主,也算是间接跟了四皇子,更会碍了不少人的眼。
比如太子,比如其他太子,甚至……甚至是皇上!
想到这乌漆抹黑一大堆的假想敌,范以安崩溃万分,握紧拳头重重朝桌子砸了去,拳头瞬间渗出血来。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刚刚砸出了血,门外就传来了小厮的声音:“范大人,公主命你过去!”
小厮的声音比之前急促不少,可见公主府命令来得有多急了。
范以安心知这次逃不掉了,仰天长笑了几声,扶着桌子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朝门外走去。
这天晚上,他一夜未归,直到天明之后,才被公主府的人送了回来。
说送客气了些,实际只是抬了人往院外一扔,像扔头死猪一般。
候了一夜的清风急急赶去查看,惊愕异常……地上的人哪里还像个人啊!浑身是伤跟个血葫芦似的,头肿得爹妈都不认得,身上的衣服都变得褴褛不堪了。
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难道打了整整一夜?
清风声音无力,唤起管家来:“快、快去请大夫,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