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记着,还想再把他们拉出来给毒打一顿,好好教一教他们什么叫来自上司的穿小鞋——
于玚也就算了,这是自己领证带回来的老婆,哪怕他们之间隔阂再多,晏冷淡也对他仍然留有几分情意。
但是那些歪瓜裂枣是怎么回事?就连老爷子都不会在没有过问的情况下占用他的时间,这些不干好事儿净异想天开的脑残亲戚倒是比老爷子还理直气壮。
晏冷淡嘴上对路修远说着甜言蜜语,心里妈卖批地咒着自家亲戚磨刀霍霍,相当的表里不一。
“阿远阿远,我是真的有点饿了。”
长时间的咕叽咕叽之下,晏冷淡有些说得累了,他卷着路修远长长的衣带绕在手指间,每一个眉梢眼角的弧度都荡漾着撒娇:“我想吃浓汤。”
晏冷淡是一个非常、非常有心机的人。他愿意哄人的时候,就可以竭尽所能地向路修远做出种种试好的举动,什么伏低做小那都不是事儿,晏冷淡没有脸皮这个东西。
他总是躺在路修远的怀里,毫无顾忌地向他展露自己的真心。路修远不说话,他就踩着男人的腿和脚,也不怎么用力,有时还会揉搓着勾引,把路修远折腾得只得用自己让他不那么作来作去。
这个时候晏冷淡就会很开心,哪怕只是得到路修远的一个亲吻都能让他偷笑很久,给人一种他其实很爱路修远的感觉。
“你知道怎么做浓汤吗,阿远?”
晏冷淡忽然狡黠地问他,两只冰凉的脚磨弄着路修远,膝盖顶开了他的睡袍,抬起腿来反复厮磨。
“我曾经有一个室友,他固执地认为浓汤就是要放很多淀粉。”
男人轻声说着,他抬起手摩挲着路修远平和沉静的脸,在他光裸的脖颈上啄吻。
一下又一下,轻柔而反复,在他的皮肤上留下细小的痕迹。
晏冷淡翻了个身,撑在他的身上,看着路修远毫无所动的眼睛笑了起来,低下头又去舔舐他的嘴唇。
恋人在怀,诱惑当前。这下即使是路修远,也终于有了反应。
他抚摸着晏冷淡的背,一路上前到了他的颈项,从衣领里伸了进去,低声说:“不要这样。”
“你不理我。”
晏冷淡委屈地控诉。
“我只是不想说话。”
路修远说,“没有不理你。”
“我说我饿了。”
晏冷淡继续控诉。
“你确定你是饿了吗?”
路修远平静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