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远笑了笑,没说话。
他眼神示意了下悄悄看过来的调酒师,十分坦然地将自己的杯子递给了他,那个收到信号的男人隐隐给他比了个“ok”
的手势,随后便低头拿干净的帕子擦拭着器皿,眼观鼻鼻观心好像老老实实。
“我记得你对晏冷淡脾气挺好的。”
秦鹤连忽然回想起来,原本口气里还有点吃味,到了后半截直接多了几分乐见其成的幸灾乐祸:“你如今真的变了很多。”
“憋太久了而已。”
路修远轻描淡写。
“确实有点久。”
秦鹤连顺着他的话想了一想,发现不是没有可能,他同情地说:“在晏冷淡身边待了两年,也是辛苦你了。”
“不过……”
长长的语调拖长,在红得绚烂诡异的穹灯下绽出意味深长的笑。秦鹤连指间夹着烟,有些苍白的指尖被灰烬纠缠,眼尾上挑:“我送了你一个礼物,记得查收。”
路修远动作一顿,随即抬眸飘向在身侧的秦鹤连。
秦鹤连送了他很多礼物,件件都有的放矢,个有含义。上一个他送的礼物,直接加快了他蛰伏晏冷淡身边的进程,点燃了真相大白的狼烟。
也让路修远,最终得偿所愿。
即所谓——
入住中宫,登堂入室。
“别看我,”
男人笑了,“我不会提前告诉你。”
路修远也没想能从他这儿探听到什么,他收回目光,与外国籍调酒师的视线再一次对上。
“上一次,谢了。”
调好的酒被呈上,路修远直接向秦鹤连的方向推了推,男人无知觉地接过,当下甚至还有些感动地想路修远对他不错。完全没看见当他举起杯时,一直站在他面前的调酒师忽然转入幕后,秦鹤连一时不备,辛辣古怪的口味摧残着可怜的味蕾,喉头都被呛了个彻底。
“…我迟早要把他的工资都扣光。”
秦太子捂着嘴咳嗽几声,等平静下来后用手指抹了一下还染着酒液的嘴角,用吧台上早已备好的干净湿毛巾擦干净,以最平静的语气说对一个打工人来说最狠的话。
“少跟姨母说我和晏冷淡的事。”
路修远说,“我会处理好。”
“你若说的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