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的嘲弄
光鲜的假面
以人为赌,以血砌书。”
———《罪悯书》
阴暗的大房间里,混杂着汗液与腐肉的臭味,令人极度不适。
房间里堆满了生锈的铁笼子,笼子里的生物都耸着脑袋,无力地倚靠在笼子里,毫无生气可言,不时传出微弱的呻吟。
一缕惨白月光从那小小的铁栏窗户里渗进来。
“吱呀—吱呀—”
铁质笼子挪动的声音吵醒了温谷棠,少年有些恍惚,大脑有些昏沉,像是灌满了铅。
脑子里的记忆缺失了,被无尽的空白填充,一时无法正常的思考回忆。
周围漆黑,只有前方的两串手电筒光束摇曳着,宛若黑夜里的鬼火,飘浮诡谲,时隐时现。
那前面东西似乎注意到了她的苏醒,刺眼的光射来,温谷棠用手遮住双眼,不悦的皱了皱眉。
她站起来,锁链被拖动的声音随即传来,她白皙的一只脚腕上,拖着肮脏沉重的锁链,限制了她的行动。
“呦~呦~哟~”
腻人的滑腔像是粘了油,挑逗与嘲笑溢于言表。
“醒了呀小可怜~”
温谷棠看不清它的脸,却听另一侧传来沙哑的笑声。
“只是可怜的残次品罢了…”
嗓子里像是卡了痰,带着同情与不怀好意。
“不过嘛,品相还不错,卖给那些有钱的傻佬们还能白赚一笔”
温谷棠沉默片刻,再次抬头,终于…看清了它们的脸。
那根本不是人…
身上沾着早已干涸的血迹,油渍麻花的浅蓝色工作服由于过于肥大的身体,紧紧捆绑在身上。本是人类身躯的脖子上,长了一个硕大无比的脑袋,杂乱的毛混合着汗渍的臭味。
那是一张动物的脸,一张…土狗的脸
尖利的犬牙缝里塞着不明的碎肉块,不时向下淌着恶臭的口水,贪婪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温谷棠。
“温谷棠…啊…真是好听的名字,你之前的主人一定把你养的很好…”
一边走,土狗一边阴阳怪气的说。
“可惜,谁会在意一个没人要的垃圾残次品呢?”
“好了老狗…”
另一只土狗装作一本正经,却又阴侧侧地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