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照皊没再说什么,轻轻嗯了一声。
“生老病死乃是天定……”
“臣妾只相信人定胜天。”
说着又沉默下来,姜照皊垂眸,细白的手指扣着他腰带,抠着上头的细碎宝石。
“臣妾想着,研究院的事,就由臣妾出资,只是挂着您的名。”
她道。
这是万不得已的法子。
要不然以康熙的多疑,她这样的举动,会被他猜测成收买人心之类,她何苦来哉。
康熙沉默。
转过脸看着她,阴着脸问:“朕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不成?”
姜照皊想了想,他不是这样的人,又是那样的人,但是话不能这么说。
“自然不是,也是为着太子考虑。”
她道。
这话一出,康熙就沉默下来。
“倒也不用。”
他道。
想了想,还是仔细问:“为何突然这么想。”
姜照皊垂眸,细细的解释过,这身边的人屡屡出事,却每每都无能为力,着实叫人难受。
看着他也跟着沉吟,显然是在仔细思索。
“成。”
康熙道。
他想不出拒绝的理由,通
过玻璃的事,他也尝到研发的甜头。
“挂你自己的名字,朕倒不至于小气多疑成这样。”
他道。
姜照皊无言以对,原来他知道自己小气多疑。
“那就叫……”
她说着有些卡壳,叫什么来着。
和康熙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懵,对于起名,一个比一个菜鸡。
“大清研究院吧。”
她道。
简单又明了,一听就知道归属,这种东西,不能带有太强烈的个人色彩。
为国为民可以,为她姜氏倒大可不必。
康熙沉默,显然也知道她的意思。
“你呀。”
他轻叹。
蠢。
不知道又被说蠢的姜照皊,美滋滋的想了一瞬,又惆怅起来,也不知道这一次老夫人能熬过久,但愿能够长久些。
康熙也是紧张的,这老夫人要是没了,这姜中檩就要回去丁忧,到时候手中的事,尽数要搁浅。
大清承担不起三年这样的负担。
纵然姜中檩没有藏私,在认真培养接手人,但是这种事情,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
再加上,这经商需要天赋。
康熙也有些惆怅,这人才不够用,才是最根本的问题。
“培养啊。”
姜照皊道。
说着她又拿南怀仁当例子,什么对方一个平民都懂那么多,您瞧瞧您的大清,随意拎一个百姓出来,一二三都不会写,恨不得加减法都比较难。
康熙被她说的不高兴,就伸手来捂她的嘴。
“被你说的一无是处。”
他不满。
姜照皊就不吭声了,蔫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