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下次出去过夜也要找个对的人好不好?!”
我从鼻子里哼出这句话瞬间感觉有些不对:“等等──昨天好像是我们在一起的对不对?而,而且我还醉了对不对?”
“你说得是。我的确该找个对的人才是。”
凛熙轻漫地点了点头。
“噢──天哪──”
我睁大双眼。
我想起来了。那个月色凄迷烂醉如泥的晚上,他扶着我,那麽冷,那麽淡,我把他压在树上……他痛苦落汗的清朗面容,紧紧扶在我腰间的颤抖手指,咬紧发白的嘴唇。
我都想起来了。
原来借酒装疯这麽没品的事我也做得出来。
手指轻轻抚上他满是痕迹的身体,触感细致,我俯下身搂住凛熙的脖颈:“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没想到……我……”
“我都说了跟你没关系。”
凛熙别开脸。
“……怎麽不处理下呢?这样子不行的。”
我小声说。
凛熙犹豫了一下才淡淡说,“昨天太累,只来得及帮你弄好。”
“如果我不发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下去?”
我刚说完这句话就後悔了,看到凛熙有些冷然的脸,立即改口:“我不问了。凛熙,起来下好不好,我帮你清理一下,这样真的很不舒服。”
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他的脸色,我弯腰把他连着被子搂在怀里,然後一步步向内室的浴室里走去。
他总是有一股很清淡的香味,我挨着他的时候,就会感觉很宁静,很安详。
可是昨晚的我是怎麽想的,原来我在非理智的时候会这麽毫无怜惜地伤害他。该死,我当时在想什麽。
烂醉如泥的我根本手无缚鸡之力,他可以把我一拳敲昏的。
他根本没有做过啊,他哪里像我,被轮着做,什麽姿势做都无所谓。他那麽干净,那麽干净……
我用空余的那只手死死地攥着掌心。那麽疼那麽疼,可是滴血的却是心。
(七十四)
那天後来的时候,凛熙并没有让我陪他。
於是他在里面沐浴,我就在屏风外面废话。
我就是觉得很尴尬,很不好意思面对他。
所以只好不停地说话,什麽废话都讲,白痴一样。
凛熙偶尔会搭理我一句,我就会受到鼓舞一样讲的更多。
其实我对他,一直有着那种对长兄般的依赖,这点说来,似乎自己都不敢相信。我怎麽可能会去依赖别人,但是事实确实如此。
“凛熙,你自己上药可以麽?”
我清了清嗓子,终於小声地冲刚从浴池里走出来的他问了出来。
他未束发,黑亮柔软的长发闲散地搭在身上,白衣上浸着水滴显得有点剔透,劲瘦匀称的漂亮身材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