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愣地看着凌一权脖子上的绷带双唇颤抖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眼睛渐渐湿了。
“被护士给推了一下,没有割太深。”
端庄男看着白千严想要碰触凌一权却唯恐弄疼他的摸样,叹了口气补充道。
“怎么那么傻”
白千严的声音因为压抑而显得哽咽,他从来都清楚,这个孩子是真的很在乎自己,比任何人都要来得重视自己,却不知道,竟然决然到了这个地步
也直到这一刻白千严才真正明白,那一天靖沉跟自己在一起的画面,对凌一权造成的伤害,几乎等同杀了他
“他的病现在怎么样了?治疗了吗?”
“他原本打算若你一直不醒,自己的病就不去治疗。但他的病情实在是一天都耽搁不起了,我们只能强行麻醉了他,动用凌先生所有的关系奖国外的设备跟医生连夜送过来。”
顿了顿,端庄男看向正在为白千严重新处理伤口的年轻医生:“手术风险很大,由于耽误太久了,多亏彰医生也参与了进来,提出几个很好的改进方案,所以很顺利,他晚点就会醒了。”
“太好了”
终于得到了他最期盼的消息,白千严整个人都松了口气,转过头郑重地朝彰木羽道谢:“医生,真的谢谢你”
“哼。”
“”
随后,端庄男在离开前隐晦地告诉白千严,凌一权后来调查了事情的经过,虽然时间关系没有查到多少,但凌一权与凌天恒的关系也彻底崩了。
白千严知道后,脸色有点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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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严毕竟不久前才动完手术,加上又得知了最让他安心的消息,不知不觉就挨着凌一权再次安心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千严感觉异样,像是有人正默默地看着他。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白发的青年正乖巧端正地坐在他旁边,仿佛一只大型犬般低头沉静地盯着他。漂亮的脸蛋比之前气色好了些,但还是苍白,垂落的眸透着疲惫,可更多的是白千严无法读懂的幽深。
“一权”
白千严看着凌一权的双眸,那么一瞬间,他的心脏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酸胀得让他的眼睛都有些发热。
他在看着自己,没有厌恶,没有冰冷,没有恨
白发青年微微一颤,没吭声,依旧静静地看着男人,竟是不敢靠近。
白千严愣了愣,看着对方跟自己之间保持的那段距离,忽然明白了什么,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煞白,但更多的是理解的温柔,不动声色地道:“你什么时候醒了?”
他一直知道,青年有严重的洁癖,即便再喜欢的东西,只要是脏了,最终还是会丢掉。
也很清楚得知道靖沉跟自己在一起的画面,让他多么的恶心。
他可能会因一时的习惯舍不得他,就像心理访谈里说的,妻子因为爱原谅一时糊涂出轨的丈夫,可之后的日子那种恶心感会不时冒出,越压抑就越多,一个碰触一个眼神都会提醒她自己丈夫曾经做过的事情,最后依旧是离婚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