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头满面红光说完。
族中子弟有出息,必然会有祭祖,秦驰今年中童生,还是头名,肯定会记入族谱。
上次秦老头这么高兴,还是秦明松中秀才的时候。
秦驰没有阻止。
只是在乡下摆两三桌,并不算高调。
正当秦驰张嘴想让黄婆子做些吃食,又临时止住了话头,掏银子让二郎去买些肉包子和烧饼回来,顺道再去切几斤卤肉。
等众人心满意足吃了一顿。
秦老头带着秦老大和二郎去了坊市买食材等。
宋绣说要去买些日常杂物,老刘氏要跟去。
正好李氏要将绣品送去绣坊,和宋绣二人同路。
秦驰让老李头送她们去东街。
家里只剩下秦驰和宋锦。
宋锦让他回房歇息。
秦驰拉着她一起睡了个午觉。
宋锦窝在他怀里莫名安心,可是睡了一会就醒来,再怎么也睡不着了,秦驰大手抚过她的后脑勺,一下接一下的,轻轻的又有节奏的。
即便是什么都没说。
宋锦的鼻子忍不住酸。
十月初九是前世秦驰的忌日,正如宋绣所说的……没有几天了。
若秦驰装病,那么前世的死便是另有隐情;如果是真病,宋锦也是束手无策。
景大夫已经是当朝有名神医,擅长疑难杂症等,若是连他都治不好秦驰……
“相公?”
宋锦突而出声。
“嗯?娘子有何事想说的?”
秦驰低沉的声音好似在头顶响起。
宋锦闷声问:“我去给你遍寻名医,怎么样?”
秦驰轻笑。
笑声透出愉悦之意。
宋锦忽然感到眉心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还有他呼出的火热气息,明明不是很热,异样的感觉却从眉心荡漾扩散,烫得她酥酥麻麻的。
宋锦又问:“可以吗?”
“娘子为什么不问我是否在装病?”
秦驰不信她没有怀疑。
宋锦开诚道:“我确实有过怀疑,可一个人再聪明也不会从牙牙学语的时候就开始装病的。我们初见当日,你说过命途短暂……”
“此事略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