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再如何,项小姐也是路先生好友吕自秋的未婚妻,你这样对她,合适吗?”
话虽然这么说,但其实许鸢心里也打怵,项灵欣有家里人有夫家人保,她自己却是谁都不会管的。
但好在,这话说出口,唐萱蝶倒是卸了力气,但目光再次落在许鸢身上。
“你还敢提湛西哥?”
没有丝毫善意的目光,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将她此刻落魄的模样打量一番。
但她心里却更烦。
——哪怕她现在满脸水痕,额前的碎发被打湿,粘腻的贴在脸上,却意外成了一副“我见犹怜”
的模样。
正因为今天不是约湛西哥,她才敢过来给她个教训。
不然见到她此刻模样,她自己心里也担心湛西哥被勾了魂。
她没有平息的怒火再次升腾。
反手握住许鸢的手腕:“许鸢是吧?我劝你离湛西哥远点,不然我等捏死你的时候,别说湛西哥里都不会理,你家有人给你收尸吗?”
当时为了调查这个被湛西哥藏在身后的女人,她费了好大的力气。
可只一个员工背调的父母双亡外,再无其他。
平日里她唐萱蝶想调查谁,都是三天拿到全部信息,偏偏这个女人,什么都查不到。
可越查不到,她就越恐惧。
像一团迷雾中,明明将雾拨开就能看清路,但却层层叠加,直至一片灰黑将自己包裹。
“唐小姐,我说过了,是您误会了。”
许鸢再次否认。
唐萱蝶轻哼一声:“最好如此。”
细高跟的“嗒嗒嗒”
声远离,许鸢才松了气,一屁股坐在靠椅上。
“你没事吧阿鸢!”
项灵欣连忙抽纸给她擦拭。
“别!”
孟贺阻拦。
项灵欣不耐烦:“干嘛!现在本来天气就冷,全透了阿鸢出去感冒怎么办。”
孟贺起身拿过她手里的纸巾,神秘兮兮:“我刚才联系了某人。”
果然下一秒,一身黑色厚呢大衣的路湛西大步过来。
看着此刻许鸢的落魄模样皱眉:“怎么回事?”
项灵欣给了孟贺一个“good”
的眼神,立刻转回头帮腔:“路先生,刚才唐小姐来了。”
路湛西皱着的眉毛拧的更紧,落在许鸢身上的眼神更是未动:“不是和你说了,她从小被家里惯坏了,你顺着她些。”
许鸢早就习惯他向着唐萱蝶了,但听他责备的语气,心还是像被一双无形大手拧紧抽捏,榨出了酸涩的柠檬汁。
伸手擦了擦滴落的水珠,点头小声道:“我知道的。”
见她这副委屈模样,项灵欣实在于心不忍,还是开口:“路先生,不是阿鸢的问题——”
许鸢拉住她,“别说了欣欣,我好冷,我们回去吧。”
“诶!”
项灵欣看她这副模样实在心疼,抽出纸巾擦了擦她脸上的水珠,拉着她起身:“我们走吧。”
离开时,项灵欣回头看了看路湛西的背影,轻轻叹口气。
路湛西看着一旁好友,声音听不出喜怒:“这就是你说的,有大事?”
孟贺没想到两人就说了两句话就分开了,更没想到路湛西对许鸢是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