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合呈鄂却是一点无心想什么了,“你的爵位,本应是我的,我若是有你的今日,我又何尝会自毁前程去碰那些无用的黄白之物?”
【无用的黄白之物,无用的银钱,无用的……】
【艹!这话说得好欠打!】
与此同时,不少人也有同感。
拿着走私火器营两份钱然后说这种话,太不要脸了!
合呈鄂却是完全不管这些,此时此刻,眼睛里面只有惠郡王。“我如此兢兢业业也不过拿了十分之一,而你呢?!不动分毫三言两语就能够哪有绝大多数!”
“还妄想全身而退?!”
“呸!”
惠郡王指着他的手甚至都被气得有些打颤,就眼前的这个人简直就跟他印象之中的那个人,简直就是已经成了两个。
尤其是这么多年他哪里有过这个局面?!
此时此刻,惠郡王甚至已经火气压抑不住了,再也顾不得其他事,直接朝着合呈鄂扑了上去,“狗东西!你竟敢如此对我说话!”
“给朕分开他们!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随即康熙隆科多钦查此事,六部皆要为协。
并且命人押下那两人关进内务府。
而也就是在此刻,胤祉那边道。【两边一起走私,逃朝廷税收,还要一分为二,充分利用,说实话,我感觉但凡不用在这个份上,而是把这个消息偷偷给皇阿玛,这功劳未必不小。】
【说不得都能够更胜一筹。】
【贪钱就说贪钱,走私替换扯了这么多,还扯什么自毁前程,明明是主谋搞得好像是被自愿似的。】
合呈鄂听见这个动静,整个人都反抗了起来,但是没有任何用处,直接就被人带走了。
毕竟,如果体面,侍卫也愿意不动手。
但是真说是像是这种,他们也可以帮他体面。
虽然就很不理解,刚刚颓废下来的合呈鄂,怎么就突然又要暴起了?
不理解,但是可以按胳膊按的更紧了。
惠郡王更是恨不得掐死合呈鄂。
隆科多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反倒是还吩咐人,把他们俩关得近一点,有个一墙之隔就行。
当然,关于这些胤祉自然不知道。
此时此刻,提起走私,他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说起来大烟就是走私进来的玩应,那都不是大清了,那是直接成了中国三千年未有之祸。】
三千年未有之祸?
此话一出,让不少人都为之一顿。
至于康熙等人只知道此物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真说是这种话下来,这玩意怕是比想象中的还要祸害得不得了。
【进不来市场,就拿着毒-品走私敲过门。】
【伴随吸食大烟的越来越多,白银大量外流。即便是朝廷兵马吏治再一团糟,还是想管的,即便是这里面有搅屎棍,还有不要脸的上折子扯什么文武兵丁士子不准吸食鸦片,但是建议百姓随便吸食,而且让内地一起种鸦片,从中取利,真搁在百年后,高低得获得一个诺贝尔□□,准确说,当时就已经有很多人赞美他了,而且是大肆宣扬,甚至让他流传海外,成为了少有的著名政治家,怎么能说不是名留海外呢?只不过干这种事情的是敌人罢了。】
听着这话,康熙顿时明白,那个时候的皇帝是在治理的,但是稍微想想那三千年未有之祸……
若是这么容易管,那还是什么三千年未有之祸事吗?
此刻别说康熙了,其他阿哥亦是不由得心下一沉,其他人更是思绪各不相同。
火焰仍旧在继续,不远处仍旧散发着肉香。
但是此刻却是几乎没人开口,只有侍卫时不时地走动。
仿佛一切还沉浸在刚刚那惠郡王和辅国公合呈鄂,以及那个兵部侍郎的事。
【道光那个时候找了哪里需要哪里搬的林则徐,两人开诚布公,俨然就是君臣典范,如果一切成了,万事顺遂,节俭了一辈子的道光也不至于几乎等同于被后世钉在耻辱柱上了,百姓也不用遭殃,不会一点点变好,那也不会差到越来越离谱。】
【很可惜没成,那个时候的朝廷也成不了,就算是道光强硬,朝廷上书争论支持禁烟的也多,林则徐义无反顾,虎门销烟,开头写的很好,但是这个结尾,却是实在一言难尽,简直就是一本近代开端苦难史。】
【哦,你说这个开头其实也不怎么好?你要是对比后头,至少那个时候不会太一边倒,否则多次摩擦之下,那边也不会对于要不要发动鸦片战争而犹豫不决了。】
【虽然那个时候林则徐前后那也是谎报军情,玩了个七战七捷,军报没有的事,那也写的清清楚楚。】
【但是实际上就算是后来其他人接替,结果还是一样的,继续谎报军情,那一个个的,编事的能力极强,要钱的要钱,凭空臆造死人要抚恤金的要抚恤金,打劫地方的打劫地方,吃空饷的吃空饷,随便扔十两银子下去,得吞了六两,剩下的那四两其中一部分还需要再平摊出去一部分。】
【同样的是一场仗,最后那一小部分才是用于打仗的,远跨重洋来了还能打赢的那群人,用的银钱,实际上没有大清花费的一半,但是打出来的结果就远远不同,即便一个是从海上而来,一个是防守之态。】
【朝廷派兵,那简直就是几乎没什么人能够正常说话,直到彻底瞒不下去了,被打到了南京,议和的时候上折子,明明是打不下去了,希望和谈,都要写成那边求着和谈等等,但是有些东西都到了那种难以描述的地步,这个谎言才被彻底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