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还不至于让文武百官夜不能寐,但谈之色变,还是有的。
“锦。。。。锦衣卫。。。”
他颤抖了一下,而后咬了咬牙,终于说出了实情。
当陈循听到小儿子的所累积的资产之后,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
“爹,爹,您别吓儿子啊。”
陈六公子慌忙扶着老爹的后背,轻轻拍打,以便他能呼吸的畅快。
“六子,你这。。。你这孽畜,这是要害死我陈家啊。”
陈循醒转过后,不敢大声怒斥,只能用通红的眼睛,瞪着儿子。
“孽子,孽子啊。我陈循怎么生了你这孽障啊。”
“也怪我对你太过溺爱,才让你如此有恃无恐,酿成如此大祸。”
翌日,早朝。
令文武百官奇怪的是,一向早早赶到的内阁辅大人,直到皇帝驾临,都没能到。
这时,次辅商辂走了出来。向众人道。
“诸位,陈辅昨日身体抱恙,卧病在榻,不能。。。”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
殿外,响起一声熟悉的声音。“罪臣陈循,前来请罪。”
话音刚落,白苍苍,神色憔悴,脸色苍白的陈循,手捧着乌纱,步履蹒跚,进入了大殿。
一进来,立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如此一幕,让大殿上众文武,皆是呆愣当场,不知生了什么事。
甚至,连朱祁钰都感到稍微的意外。“辅大人,您这是。。。”
阁老商辂过去就想扶他起来。谁知,陈循却坚辞不起。终于,还是朱祁钰说话了。“陈卿,平身吧。”
“罪臣自知罪孽深重,请陛下责罚,以儆效尤。”
那陈循依旧跪伏在地,趴在那里,在大殿上显得格外的可怜。
谁能想到,昨日还是百官之的内阁辅,今日却是成为令人唏嘘不已可怜的老者。
朱祁钰心中却是感叹。
不愧是修炼数十年的老狐狸,主动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请罪,这一招简直妙极了。
正如朱祁钰所料那般。
昨天,得知小儿子的资产之后,陈循真想打死这个孽障。
但他也知道,已经晚了,若是处理不好,可能令整个家族遭殃。
思索了一夜,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妙招——主动坦白请罪。
当今圣上,那可是一代圣君,想用什么李代桃僵等方式,逃脱罪名,简直是愚蠢至极。
最好的方式,就是请罪。
看似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其实未尝不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
根据他对当今圣上的了解。他虽杀伐果断,但却心怀仁义。
自己几十年来,对大明兢兢业业,为国为君为民,操持了一辈子。
陛下怎么也会念及于此,宽恕自己。
他不敢奢望还能保住辅之位,他现在只想保住大儿子,四儿子的官位就行了。
只要他们还在,那么再加上自己的门生故吏,他1们陈家就倒不了。
也就是说,他要牺牲自己和小儿子,保住他陈家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