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怀王、益王三王大逆不道,有违纲常,人神共愤,天下共击之!我等藩王无不痛恨无比,此等畜生简直枉为朱家宗室!”
诸王此时,都是纷纷表态。
表态又不需要拿出什么,不损失实际利益,就是说一千句,一万句,也都可以。
甚至可以誓,天打五雷劈,咬牙切齿,如此痛恨,都是无妨。
他们最怕的,无非就是削藩。
宁王、怀王、益王已死,哪怕说上千万句,无(吗了的)非就是甩锅,与其他藩王无关。
但若是被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说藩王如何,那可就大祸临头了仰。
藩王手中的权力、兵马、领地……都是绝对不想要被皇帝收走的。
皇帝刚才震慑,让诸多藩王惴惴不安,此时口中虽在表态,但已提心吊胆,准备迎接皇帝的质问。
“嗯。众位皇叔,有如此觉悟,朕就心宽了。”
朱祁钰叹道。
“可惜,朕本来是想,放怀王、益王两位皇叔一条生路的,可惜啊,他们对社稷造成了极大的混乱损失,为天下苍生计,朕不得不含泪斩之。”
“斩了两位皇叔,朕的心都要碎了!”
诸多藩王在马上闻言,皆都脸色怪异,甚至神色都扭曲起来。
午门斩示众,皇帝的心都要碎了?
这真是天子才能说出来的话,凡人岂能与之相比?。
“这两位藩王,实在大逆不道,不仅让社稷动乱,还让陛下心碎,简直是罪该万死。。…”
“是极,我藩王之命,是为守护大明社稷,此等奸臣贼子,哪怕是宗亲也该斩示众,不,剥皮充草,陛下所做的对极啊!”
肃王等人连连称赞。。
周围的藩王,目光从对朱祁钰的震惊,转向对肃王等的震惊。
他们没想到,大明真的有这样的藩王,说话就像没有一句真的一样。
肃王等人,其实也不想如此。
但他们地位最高,离皇帝最近,此时不得不说些什么。
若肃王不说,此刻冷场,岂非是触怒皇帝?
—想到冷场可能生的后果,肃王就汗流浃背,连忙多说几句。
哪怕肃王,这辈子都没有奉承过人,但此刻,在压力之下,竟然说的也有模有样。
代王、赵王,皆用古怪目光,看向肃王。朱祁钰一笑,没有说些什么。
“各位藩王,果然忠心。”
简短一句话后,朱祁钰就拍马向前。这就没了?诸王都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心中不是很明白、
陛下难道召集我们,到猎场来游猎,就是让我们表一表忠心?
那还如此恐吓,吓得我们屁滚尿流?大部分藩王,都是如此之想,十分纳闷。但肃王等藩王,心中却沉重无比。他们知道皇帝这不是放过了他们。这恐怕,是朱祁钰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要敲打时,就敲打一下,让诸王跳起来辩解,敲打之后,皇帝就随意走开。
皇帝并不在意,这些藩王,到底在想什么。想想也是。
陛下手拉十石强弓,洞穿合抱树木,这是何等的勇武,讽刺诸位藩王,手中没有能负担得起职责的能力。
诸王都是哑口无言,呐呐不做声。
此时,难道表表态,鼓吹两句,就将此事接过了?就能够逃避他们应当承担的责任?
这一想,也知道不可能!
肃王等诸王,背后都是汗流浃背,跟着皇帝,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