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赶鸡回笼从他们家经过,随口叫他们过来吃饭,铁牛那媳妇答应可快,生怕我反悔一样。
铁牛也是,娶媳妇了,屋里有女人,得生火煮饭才像个家。哪有天天往别人家吃的理由。
梁玉珍地窖的番薯,听说都是铁牛吃完呢。
现在娶了媳妇不敢上寡妇家,咱家以后煮饭都下多点米。”
明婶只顾自言自语,却没留意明叔正靠着窗边贴耳倾听。
“死老不正经,人家跟你说话,你在听什么。”
明婶问。
“侄儿媳妇声音真好听——你说啥,他们来吃让他们来吧,唠叨什么。”
明叔说。
“我唠叨?你刚才没看他媳妇,吃完把碗一撂,拍拍屁股走人,还说千金大小姐呢,倒把我当成她下人。”
明婶说。
明叔站在窗边越听越上脑,他急忙忙拉着明婶说要去睡觉。
明婶虽然刚才唠叨一番,此刻也巴不得这一声,连忙放下针线。
进了房间明叔说要关灯,可是明婶不同意,关灯明叔会胡思乱想,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明叔说不关灯没什么兴趣,你自己一个人睡吧。
“6明通,你这个王八蛋,你想关灯后好幻想一个大美人,别做梦。”
明婶愤怒地说。
“不就为了省电嘛,况且老夫老妻,熟门熟路,有什么好看的。”
明叔说。
“我不管,我忍受不住你抱着我,却想其他女人。”
明婶说。
“想想又怎样呢,力都用在你身上。”
明叔解释说。
“我不要,我要你一心一意,表里如一。”
明婶说。
“这样子还不如杀了我。”
明叔躺下来,侧着身睡觉。
明婶顿时心如死灰,男人真不是个好东西。
她趁明叔不备,一脚把他踢落床,明叔哎哟一声,腰板子都快折断了,疼得哇哇叫。
明婶这时心情才好了一点。“下流的老东西,看不上老娘滚下去。”
“最毒妇人心,我的腰断了,让你一辈子守活寡。”
明叔扶着腰说。
“宁愿守活寡也不做替身。”
明婶哼了一句。
“腰断了,明天地里的番薯和芋头也挖不得。”
明叔说。
“不去挖让你喝西北风。”
明婶骂道。
明叔艰难爬上床,哎哟哎哟地喊着躺下来,扯过明婶盖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