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人的倾向,是比较倾向最后这点,然后,前二者便是其所算计的,或诱使我们忪懈露出马脚,或将我们的注意力,引向其在茶楼接触的神秘人。
若如此,那便引伸出一个不妙的结果,其已怀疑或意识到,在其周围的,是极难缠的对手,因为刚才他的那些举动,寻常人是很难觉察到个中问题的。
当然,也可能是想多了,自己吓自己,不过不管如何,在其周围的行动,我们要可能约束,最好是将调查方向,暂时转为其手下,先将其放一放,以防着了他的道。”
肖锐听完后,并没有过多的迟疑,直接回道:“这倒没问题,说实话啊!目标太谨慎了,目前看,与其所在组织内其他人,接触也极有限,其眼下,并不具备太大的摸排价值,确实可以转换重心。”
待目标走远,二人又来到大楼另一侧,再次观察一番后,二人初步敲定了后续工作安排,也下楼并分开行动。
杜明胜继续跟回去,随后去负责盯梢批铺子那三人,而肖锐则折返茶楼那边,主持接下去的追查工作。
……
“…来…先喝杯水再说吧!”
林默端来两杯水,放在眼前一大一小二人身前。
来者,是俞承杰及匡大成长子匡文汉,俞承杰向张宏鑫那边上报有情况反应,消息递给他后,林默让人去接到这处旅店。
林默看向明显有些情绪消沉的匡文汉,低声道:“放心,你父亲的案子一直在查,这里,便是案件调查的指挥所。
目前来看,你父亲的案件的始末原由,基本已经清晰,但此案牵扯出了另一个大案,目前还在秘密调查取证,无法结案给你们一个答复。”
林默耐心的唠叨了下,匡文汉脸上也流露出几分欣喜,情绪明显活泛了几分。
俞承杰见状,也稍微放下心,说道:“林队长,我也不瞒,我来确实有看下案情进展的想法,但也确实还有另一件正事儿!”
俞承杰说完,从随身的包中取出了一个颇显老旧的本子,递至林默身前,并说了下其来历。
此物,乃匡大成遗留的,其家中人并不知情,匡文汉因为想等段时间,再按林默给的安排去进学,结果在家中呆着,又无聊,又念着未来的事儿,简直度日如年。
当然,因无事可做用以分散注意,对其父也愈加思念,前几天,想起其小时候与匡大成拍过一张合照,便想翻找出那张照片,保存好留做个念想。
结果,相片没找到,反而是从家中隐蔽处,翻出一本,其父藏下的笔记,他认为可能与他父亲的死有关,便带着偷偷找上俞承杰。
林默并没有立马翻看,而是询问二人看过多少,两人都看过,不过记述的东西很杂很乱,匡文汉并不是太看得懂。
“文汉,你先下二楼去,吃点喝点,我跟你俞叔谈点公事,按照规矩,这些你不能知情。”
林默给匡文汉说了下,其纠结片刻,最终点头答应下,跟着余大胜离开房间,林默这才打开了笔记本。
足足记录了大半本,看笔迹,开头这些,怕已经记录下了不少年头,内容的话,像笔记也像日记,记录了一些他经历的事儿,也记下一些他耳闻过的事儿。
“这些,好像是一些没侦破,甚至可能都没立过案、记录过的案子,这本子究竟怎么回事儿?”
林默翻了几页,便边看边询问起来,让俞承杰给他说说情况。
“林队,您也知道秦淮河是什么地界,腌臜事一堆,有些,还涉及有权有势的人,很多事儿,没人管也不敢管。
本子上记的,便是那类事情,我也没想到,大成居然会把那些事情都一桩桩一件件记下,当然,被记下的,都是一些流传出来的只言片语,被捂住的,我们这些人,也无从知晓。”
“不是专门去查后记下的,像是翻了档案、记录这类,或者找目击者当事人问过?”
林默追问确认相关情况。
“…没有…”
俞承杰很肯定的摇头,解释道:“笔记我看过,多少我也耳闻过,只不过大成记录的更细一些,估计有特别留意。
但查档案记录,基本不可能,没听说他查过,而且基本也没档案记录可查,最多最多啊,是喝酒小聚之类,碰上接触过案子的人,刻意把话题往那上面引,套套话。
找目击者、当事人,那便更不可能了,他做过,至少不可能瞒住我的,而且在那边,各种小道消息传得很快,就像这些案子一样,若他去查过,大概率会传出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