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可怕了!刚才他真的以为自己要被伯伯吃掉了!
眼眶泛红,泪水蓄积,是要哭的前奏。
顾静砚心头猛地一惊,小家伙绝对不能在这里哭啊!他的眼泪可是会变成珍珠的啊!还是淡粉色的珍珠啊!
顾静砚立刻站起来,抱着小布布左右摇摆,架势宛如打拳:“怎么了怎么了,醒来没见到爸爸这么委屈啊,都要哭了……不哭不哭,布布乖,不哭……”
一边摇摆还一边往上抛扔。
刚被顾行藏恐怖地吸完,再被顾静砚来这么一套,小布布彻底蒙圈了。
确实不哭了,嚎都没嚎一声,因为被顾静砚接住后,小布布的魂差不多全散了。
三百岁的精气消耗殆尽,现在他只是一个需要法律援助的弱小幼崽。
等再回神,小布布已经没有想哭的冲动,只是缩在顾静砚怀里,奶声奶气地抱怨:“刚才布布,醒过来,只有自己,爸爸不在,找不到了……”
顾静砚狂跳的心脏倒还没停下来,摸摸小家伙,感觉非常刺激却又幸福:“这么黏人啊,一定要爸爸陪着啊。”
捏捏他的脸:“怎么脸都睡得红红的,还只红一边。”
顾行藏听到这话很心虚,但面上淡定自若。
小家伙的脸颊不是睡红的,是被他的胡茬蹭红的。
顾母跟他们一块儿坐着,看小布布哼哼唧唧地缩在顾静砚怀里的模样,确实很招人疼。
“这孩子真会撒娇。”
她叹道,“唉,要是你大哥争点气,我也早就抱上孙子了。”
顾行藏:“……”
压力突然来到了他这边,也有可能是刚才欺负小孩的现世报。
顾行藏:“妈,好好的你又提这个做什么。”
“我怎么不能提了,想起来我就觉得可惜。”
路惟秋道,“你之前交往的那个姑娘多好啊,人长得漂亮,又懂事,还有才华……你但凡争气点,早就娶回家了。”
顾静砚插嘴问道:“是清凝姐吧,不是哥把她甩了吗?”
路惟秋哼笑:“哪是你哥甩的人家,分明是人家不要他了。”
顾行藏:“……”
路惟秋继续:“她说受不了你哥的大男子主义,性格又固执,还死犟。你哥求她复合,她坚持不肯,就是不要你哥了。”
顾行藏:“……”
顾静砚道:“妈,我哥就是这样的人,不用为他可惜,是他活该。”
虽然不知道刚才生了什么,但莫名其妙替孩子报了仇。
那天他们在顾家留挺晚,一直到吃过了晚餐才回去。
第二天,家里照例只有余知夏跟小布布。
余知夏彻底走上了「不务正业」的不归路,没去公司帮忙,不在家画画,最近开始捣鼓起了各种甜点,新买了无数餐盘跟料理工具。
小布布午睡醒来,他正准备烤个松饼时,却接到了总店的电话,问他是否能过去一趟,有客人指名找他设计绘制。
除了鉴定修复外,余知夏也擅长原创绘制,但现在他很少接了,因为做这个太耗费精力。
余知夏问:“是很熟的客人吗?不是的话就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