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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首席（第1页）
在她唇瓣落下的那一刻，陆厌感受到手腕上砸下一滴水珠。
是乔妤的泪。
乔妤唇瓣温凉，泪也湿冷，陆厌却觉得有种滚烫的热。一直从指尖和手腕烫到全身，几乎有种触电般的酥麻。
乔妤不知道她轻轻几个动作在陆厌心中掀起的波澜，她拿过床边的烫伤膏，很薄地又给陆厌补了一层，然后才擦干净手，关小夜灯上了床。
她轻手轻脚地窝到陆厌的怀里，用手搂住男人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是一个依恋而又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鬼使神差地，陆厌从始至终都没有动，直到感受到乔妤逐渐绵长安稳的呼吸声后，才僵硬低头，目光复杂地看向怀里柔软的躯体。
——
“你要去哪？”
乔妤出门前，陆厌沉声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乔妤的错觉，她总觉得陆厌这些天在家里待的时间好像比以前久了一些，说话也没以前那么刻薄了。
“我有个朋友今天有场演出，我去看一下。”
“你从来没说过。”
“就是五天前我接机的那个朋友，她是芭蕾舞演员，分开前她给了我三张演出票。”
“你和谁一起去？”
“我一个人。”
陆厌闻言脸色好了很多，拿过笔记本电脑看了一眼行程，拍板：“我陪你去。”
乔妤愣住了：“你不是很忙吗？”
陆厌没看出乔妤眼中的抗拒，还反思了一瞬间自己是不是真的太亏待乔妤了，以至于让她觉得自己陪她看个演出的时间都没有。
他收好文件和电脑，站起身不容置疑地开口：“你带上票，我去开车。”
车上，陆厌偏头问乔妤是那一场剧，乔妤有些无奈：“你都不知道还要看？”
陆厌不在意：“你说了我不就知道了。”
“是《吉赛尔》，很有名的一部芭蕾舞剧。”
“讲的什么？”
“农女吉赛尔和隐藏身份的伯爵相恋，却不知道那人已经有了未婚妻，在吉赛尔和伯爵陷入热恋时，伯爵的未婚妻出现挑明了真相。”
乔妤说到这里顿了顿：“吉赛尔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接受不了事实去世了，伯爵去墓地悼念吉赛尔时，墓地的亡灵想要杀死这个负心汉，却被吉赛尔的鬼魂阻止，将他从亡灵的陷阱中拯救出来。”
“伯爵害死了吉赛尔，吉赛尔却救了伯爵。”
乔妤：“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部芭蕾舞剧。”
“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很喜欢吉赛尔。”
陆厌像是想到了什么，趁着红绿灯从后视镜里看着乔妤。
过了一会，陆厌才似笑非笑地开口：“可能是同类相吸吧，你还挺像那个吉赛尔。”
在感情里天真又固执，对明知道不可能的人付出深情，愚蠢得可怜。
乔妤没听出他语气里的讥讽，很轻地笑了一下，摇头：“吉赛尔是很善良很有魅力的人，我不像她的。”
乔妤目光虚虚落在窗外的车水马龙中，在陆厌看不到的地方无声开口。
——她像害死吉赛尔的伯爵。
但现实中没有亡灵，吉赛尔也不会再拯救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