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威胁也好,因为她不可能让小惊蛰一人去谢家,说是讽刺也好,不过就是说她只是谢家小孩的附带品。
谢延舟今晚就是来折腾她的,她已经洗好澡了,也困得想去睡觉。
但他去冲澡没带浴巾,在浴室里喊她拿进去。
等她拿了进去,他将她扯到怀中,拿喷头从她的头淋了下去,水温不冷不热,但却吓了她一跳,形容狼狈,头发湿漉漉地贴在了头皮上,衣服湿了就是冰的,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她抹了一下脸,眼睛被他的水流冲得无法睁开眼,身上的睡衣也都湿透了,贴在了身上,很不舒服。
而她最恨的就是他此时的冷漠和傲慢,如同一个局外人一样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像是在清洗他被人弄脏的东西。
“谢延舟,你有没有当我是个人?”
“当然,你是闻柚白。”
谢延舟笑了下,慢条斯理地道,他收了活动喷头。
然后俯下身,两手抱起了她,雾气氤氲,热气蒸腾,他含住了她的下唇,细细地磨着,箍紧了她的腰,啃她的样子就像一只小狗,非要撕碎了她不可。
不知道是在折磨她,还是在虐待他自己。
他松开她的唇,从她的肩头看着她湿润的睡衣,盯着她白皙后背上滚动的细碎水珠,两人身上的味道交互,知道她此时在恨他,讨厌他,也任由着她恶狠狠地咬在他的肩头。
闻柚白觉得这人根本就没醉,就是在借酒发疯。
她后面累了,他又难得温柔地替她擦干了水,换了套睡衣,他喜欢坦诚地欣赏她的身体,她困得不行,已经不想吹头了,他就让她坐着,靠在他的怀中,他拿着吹风机,动作并不熟练地给她吹了个半干。
大概是平时见她护理多了,竟是还知道要往发梢上抹护发素,然后再细细地吹干,不让头发毛躁。
她半梦半醒间,还觉得有人在吻她,唇舌间都是薄荷的冰凉味道。
她皱眉,他便低低道:“没有酒味了。”
*
第二天,闻柚白睁开眼,床侧没人,她看了下时间,想到小惊蛰,连忙下床。
开放式厨房那边倒是站着两人,谢延舟和小惊蛰。
小惊蛰现在不会去倒贴谢延舟了,她早上起来,见卧室里门关着,就自己在那边玩了一会娃娃,等到卧室门打开,她还以为是闻姐姐睡醒了,却看到了这个一脸冷漠的谢叔叔。
她记得小熊猫,但是不会原谅谢叔叔的。
她只抬眼看了下,就继续低头玩自己的东西了。
谢延舟笑了下,生气的样子倒是跟闻柚白一样,最后还是因为要泡奶粉,小惊蛰才勉强地应了声:“喝奶奶。”
谢延舟没注意到闻柚白起床了,他一边泡牛奶,一边问:“你知道要叫我什么吗?”
“不知道。”
小惊蛰连叔叔都不想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