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黛猜想会不会在事务所看到钟岱,果不其然,念念不忘往往不能如愿以偿,坐了大半日,褚青黛才后知后觉知道钟岱出差了。
事务所的人都知道钟岱行程,她自诩是钟岱亲近的人,却最不了解他。看同事笑着和她说钟岱几点的飞机,褚青黛只得装作刚想起来,说笑着敷衍过去。
褚青黛扶着肚子,瘫在工位上,边处理消息边生闷气。
润滑液和精液堵在肠子里没及时处理,受了凉,褚青黛感觉肠道隐隐反上痛,也吃不下东西。
微信闪出消息,褚青黛条件反射点开,是钟岱发来的。
褚青黛立马直起腰,不知道是先看备注,还是先看消息,上下快速翻几个来回,才将消息看完。
两个地址,在异省,一个酒店地址,一个别墅区地址,褚青黛一眼看出是裴唐委托给事务所的房子。
“出几天差,带些行李,和电脑。”
褚青黛自然没发觉自己坐在电脑前笑了,连眉眼都深深弯起,她的情绪被钟岱挑起,又被钟岱快速抚下,她不喜欢这么被人把控情绪,但又主动深陷进去。
“好的钟工。”
褚青黛路过药店,说了症状,买了几盒药,站在街边拆开吃了几片,剩下的塞进包里,和电脑、文件贴在一起。
次日下了飞机,褚青黛先去了酒店,和前台说明关系,问钟岱旁的房间有没有空的。
前台回复旁边一间刚空出来,保洁正在打扫。
褚青黛坐在大厅慢慢等,等着房间收拾出来,将行李随手推进房间,便打车去了别墅区。
自昨天收到消息后,褚青黛和钟岱就没再说过话,褚青黛坐在车里,手心摩擦着手机走神,她甚至不敢确定自己匆匆赶过去,钟岱会不会在。
若不在,自己不是很可怜吗。
褚青黛本可以发个消息,或是打个电话问问。可越是在这种决定事态走向的关键时刻,褚青黛表现得就越消极,她宁可低着头,按着一条路使劲向前走,对了便对了,不对,就垂头丧气待在原地,等着天黑。
车子一路穿过断断续续的绿油油草坪,略过认识或不认识的大树,最后停在一片别墅区前。
褚青黛下了车,顺着导航慢慢走到目的地。
万幸,她看到了钟岱。
钟岱也看到了褚青黛,他伸手出,远远地挥了几下。
褚青黛也挥手和钟岱打招呼,她突然提起步子,加速走向钟岱,她好想问问,为什么自己没有事先知道钟岱的行程,但走到钟岱面前,却突然泄下气来,看到他就好,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钟岱看着褚青黛快速走向自己,若是恋人间,那一定是面面相拥的信号。但他们什么都不是,钟岱将抬起一点点的手放下。
“临时告诉你要出差,一定打扰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里面正在装修,不是很安全,钟岱递给褚青黛一个安全帽。
见状,褚青黛将包抵在脚边,长发绑成一个低马尾,才接过安全帽戴上。
“领导指示,使命必达。”
褚青黛弯腰拾起包挎在肩上,和钟岱开玩笑。
钟岱听罢也笑了。
房子是裴唐买的简装,前后一圈院子。前期和物业实地勘测,划定哪几面非承重墙可以砸,阳台是否可以连通,一一敲定,进场施工。
“裴唐想要个厚重但亮堂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