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图叹了口气,“四年前主子将奴才调到毓庆宫任职,奴才那心思反倒是淡了许多。”
“这是为何?”
“奴才从小有个玩伴,在皇上身边做侍卫,大概是在三年前吧,不知犯了什么事,被杖毙在宫门外。这事闹得不大,您可能连知道都不知道。那人素来心思活络又机敏,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那时候起,奴才就心寒了,只觉得能安安稳稳混个差事,总比丢了性命强。”
“安安稳稳混个差事?”
胤礽喃喃道,“本宫倒也想呢。”
“主子是非常人,眼界宽广,又地位尊贵,哪能和奴才这种粗人比。”
哈图笑了起来。
胤礽笑了笑,突又问道,“哈图,在你看来,这龙阳断袖之事,又当如何?”
说到这里,哈图表情一僵,“这个嘛……其实奴才倒并未觉得怎样。奴才虽是个粗人,那些个典故却也听说过的。这种事,历朝历代的本就常有,也不算什么稀罕事……那个什么汉朝的……”
bsp;胤礽见着,更烦躁了起来,干脆将他们全都撵走,只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着呆。
“主子,夜深露重,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到头来第一个敢来挑头的,却是哈图。青年人似乎刚要轮值,身上披着件斗篷,头上沾了露水,手中打了个灯笼,越衬得五官柔和,俊俏非凡。
“怎地,你不怕成了本宫身边的小人?”
胤礽看着他,微微挑眉,一副怄气的模样。
哈图噗嗤笑了起来,“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怎会轻易听信小人谗言。”
“那你的意思是皇上今日做错了?嗯?”
胤礽故意逗他。
“微臣自然不是那个意思。”
哈图见胤礽心情似乎好了些,笑了起来,“不过皇上总是为主子好,主子不可显得过于不满。”
“你倒是真的要劝本宫。”
胤礽站起来,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地笑容,“哈图,当初本宫与你在木兰围场初相见时,本宫才八岁,如今也过了七八年了,你当初轻易将筹码押在一个八岁的孩子身上,到底是留了什么样的心思?”
八岁那年,木兰围场的时候,胤礽第一回见到哈图,那时候哈图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刚刚开始在宫中做侍卫,便在胤礽面前,暗暗表过了忠心。四年前,胤礽才终于将他调到毓庆宫来,如今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哈图始终如一,忠心耿耿,好像什么也不图似的,反倒让胤礽觉得奇怪起来。
哈图是个聪明人,却肯在胤礽身边蛰伏这么多年,什么也不求,实在让胤礽不得不觉得好奇。
“奴才当年年轻,本是想借着主子的举荐,在皇上面前露个脸,谁料从木兰围场回来,主子将奴才给忘了,让奴才好生失望。”
哈图叹了口气,“四年前主子将奴才调到毓庆宫任职,奴才那心思反倒是淡了许多。”
“这是为何?”
“奴才从小有个玩伴,在皇上身边做侍卫,大概是在三年前吧,不知犯了什么事,被杖毙在宫门外。这事闹得不大,您可能连知道都不知道。那人素来心思活络又机敏,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那时候起,奴才就心寒了,只觉得能安安稳稳混个差事,总比丢了性命强。”
“安安稳稳混个差事?”
胤礽喃喃道,“本宫倒也想呢。”
“主子是非常人,眼界宽广,又地位尊贵,哪能和奴才这种粗人比。”
哈图笑了起来。
胤礽笑了笑,突又问道,“哈图,在你看来,这龙阳断袖之事,又当如何?”
说到这里,哈图表情一僵,“这个嘛……其实奴才倒并未觉得怎样。奴才虽是个粗人,那些个典故却也听说过的。这种事,历朝历代的本就常有,也不算什么稀罕事……那个什么汉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