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像泄了气的球倒在椅背上,委屈巴巴。
“我知道,我小时候身体弱,家里人都特别小心,后来我长大了他们还是什么都管着我,我知道我衣食不缺应该感恩,但有时候还是很生气的好不好!”
她抱着昨天买来放车里的小猪抱枕,蹂躏着猪猪的脸,小声嘀咕:“后来和你结婚了,又多了一个人管我你就不能站我这一边,纵容我一下嘛都合起伙来管我”
“不吃羊肉就行,还有其他好多好吃的”
季承泽听着她可怜的语气,忽地心一软。
他知道许家对她宠着,但有时也的确保护过度。
想起许家两兄弟那年夏天和他一起去露营,许父母怕他们照顾不好许晚,没让她去。
那时她在门口送走两个哥哥,眼眶红红,委委屈屈的样子他记了很久。
微叹口气,他低眸看她,“真想去?”
她哼哼:“那还有假。”
他眼角沁出笑意,“小吃货。”
她理直气壮:“吃货又不丢人。”
他妥协,“地址。”
答应啦?
许晚开心地跟司机说了地址。
嘿嘿,她发现季承泽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近人情嘛。
软着脾气和他好好说,他似乎都能答应自己。
嗯,是个好人,看来以后搭伙过日子也不是不行。
他们吃完之后回了酒店。
今天过了瘾,许晚很满意。
她跑进浴室洗了澡,趴在床上看手机。
季承泽从外面进来,看了她一眼。
“别躺着看,对眼睛不好。”
许晚应了声,后知后觉发现这是许纪景经常和她说的话。
“你怎么跟我哥似的,”
她小声嘀咕,“把我当小孩儿。”
季承泽走到床边,将她散在肩上的秀发挽起,俯身看了看她脖颈。
没过敏。
稍稍放下心。
许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感觉到他突然凑近,呼吸喷洒在耳边,酥酥痒痒。
“你干嘛啊?”
许晚心下一紧,结结巴巴,迅速将自己裹在被子里。
“我跟你说啊,不要耍流氓。”
季承泽见她像受惊的小兔子似的钻进被窝,低头轻嗤一声。
他俯身撑着床边,俊脸凑近她的脸,低声道:“我要真耍流氓,你以为你还能安然躺在这儿?”
啊啊啊啊。
这这是什么话,太危险了。
许晚索性将整个脑袋藏进被子里:“你,你不能这样,我们签了联姻文件的!”
季承泽想起她写的那个所谓的文件,洋洋洒洒好几页,中心思想就是搭伙过日子,谁也不准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