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看了眼身上的睡衣,低低地嗯了一声,“我也刚起,等下出去吃早饭。”
不知为何,穆山显轻轻笑了笑。
谢景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觉了什么,有些局促。
但穆山显没有多言,“知道了,那明天见?”
“好,明天见。”
穆山显挂了电话。
谢景放下手机,呼出一口气。
或许他潜意识里并不想让人觉得他是个可怜虫,所以才撒了那一句谎,但反而显得更可悲。
没过多久,穆山显来了一张图片。
谢景刚点进短信页面,指尖就顿住了。
穆山显大概是路过书房时顺手一拍,所以有些随意。透过半掩着的门,棕褐色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已经裱了框的画,些许阳光从书房半开的窗透进来,落在画布上,那是他画的《雨夜》。
谢景把图片保存,放大缩小来来回回看了很久,细细地观察花上的水珠,手背上粗糙的纹路,那些他用笔触留下的痕迹。
他看了一会儿,好像心也变得宁静。
没过多久,他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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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天降男二攻x富家少爷受
那道挺拔高大的身影几乎将他完全遮住,压迫感十足。
画展虽然已经结束了,但谢景却没闲下来。
前一阵他和师兄张晓正在筹办创建个人工作室,老师听说后就联系了他们,说是想给他们介绍一个展馆的文化宣传类的工作。
钱虽然不多,也比较辛苦,但是跟着能学点东西拓宽一些人脉,是件好事。
油画专业本身在国内的就业方向就比较窄,和其他热门的设计类相比,招生年年都困难,也是毕业即失业的典型代表。
谢景家境优渥,哪怕他再籍籍无名,家里人也供得起他。但张晓就不一样了,他父母只是普普通通的小康家庭,原本家里还有些闲钱,只是自从前几年家里人生了一场大病后,储蓄渐空,养家糊口的重担就落在了他的肩上。
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谢景和师兄这几天天天跑展馆,根据主办方的设计要求,草稿画了一版又一版。有时候忙到忘记洗手,回到家后才现手和衣服都脏兮兮的。
严正洲这两天倒是热情了一些,见不到人就短信电话不停歇,有一次还特地做了谢景爱吃的饭菜,兴冲冲地直奔他家。可惜当时谢景正在工作室,手机静音没接到他的电话。
次数多了,严正洲也会不满,说些“再忙也不能忘记吃饭”
,“这么晚才回家又辛苦又不安全”
这类的话,谢景回到家累得动都不想动,还要跟他好声好气地解释。
严正洲知道他有主意,不会轻易改变想法,便转移话题说起投标的事。
谢景支着胳膊靠在沙上听他长篇大论,要是睡着了,还要被严正洲晃醒,抱怨他敷衍。
等到晚上,严正洲就走了,没留下过夜。
大抵谈了多年还没结果的情侣都是如此,吵完架后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就当什么都没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