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县衙升堂一向会允许百姓围观,所以衙役们没有让百姓们离开。
陶县令看了一眼冷墨染,问道:“何人击鼓?状告何人?”
萧惜惜抬了抬下巴,道:“是我,状告刘举人为攀附权贵,谋害发妻。”
话落,不仅是陶县令,就连围观百姓都傻了眼。
“刘举人谋害发妻?怎么可能,他一直对他的妻子体贴极了。”
“对啊对啊,这话谁信呐,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站在一旁的刘举人眼神沉静,没有表现出半点慌张。
陶县令就询问有何证据。
萧惜惜看向芸娘,“证据就在这里。”
百姓们又低声议论起来,总不能因为芸娘成这样,就说是刘举人搞的鬼。
被不少人注视着的芸娘突然开口道:“大人,民妇确实是被人所害。”
陶县令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轮椅上的芸娘,“你竟然会说话?”
就连沉静的刘举人眼神里都有微不可查的诧异。
芸娘道:“是这位姑娘将我治好,让我终于能说出刘治珩对我所做的恶行!”
接着,芸娘就把她因为被刘举人推下山崖,她侥幸活了下来,刘举人从山崖下将她带回去,并且迟迟不为她请大夫,才将身体拖成这个样子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百姓们听完,开始对刘举人指指点点。
陶县令眉头皱得极深,偏偏这话是芸娘亲口所说,而萧惜惜和冷墨染的身份又不一般。
他看向刘举人,问道:“对芸娘所说的事,你可认罪?”
“大人,草民没有做过这些事,自然不会认罪。”
刘举人看向芸娘,“芸娘,我不会入赘旁人家,你不要因为外人挑拨就当众捏造这样的事。我待你如何,你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芸娘神色不惧,事已至此,她绝不会后退,“民妇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察。”
陶县令道:“案发地并非在本县,暂且将刘治珩关押在县衙,待查清后判决。”
他最头疼这样的案子,案发多年,没有人证物证,案发地又不在本县,查起来毫无头绪。
可又不能不查,只能尽力而为。
退堂后,萧惜惜试着询问芸娘更多关于刘举人的事。
其实事芸娘还真的不知道,但见萧惜惜这样问,她也能猜出刘举人或许还犯了其他事,于是很认真的回想。
芸娘道:“他最近几个月偶尔会在晚上出去,很久才回来,我先前不会说话,他也从来没有跟我解释过。”
萧惜惜眼睛一亮,忙问:“你还记得他出去过几次吗?大概是什么时辰?”
芸娘很艰难地回忆,最后还是摇头道:“记不清了,有时候我也睡着了,只是半夜醒过来发现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