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曾说叁皇女势力分散,且都未曾靠近中轴,如今看来,却是步步为营,走的是逐渐蚕食的路子。
奇巧阁、大理寺、御史台……还有刑部。
当初严佚若不来找麻烦,她早便从苏府走掉,后来严佚被苏浅打发走,也属实容易了些。
如此种种,究竟是以她牵制苏浅,还是以苏浅牵制她?况且,如今连苏浣也被牵扯进来……
苏汐皱了眉。
身体深处随着脚步一阵一阵地扯痛,她脸色愈发地白,神情在柔昧的微光下,却是冷淡到麻木。
这样看来,无论当初苏浅是否以身入局,她们都已身入局中。怕是从初次见面,那人就已决定将她们拖入浑水,她拒与不拒,皆无两样。
若那人当初跟着太女便已在策划,其心机实属深不可测,日后相与,更会如履薄冰。
身体木木地疼,私处被原本柔软的布料摩擦,却是让人难以忍受,细腻的被她夹至温热的精液缓缓流出,濡湿了里裤。
苏汐顿了顿步子,脸色忽地愈发难堪。
苏浅虽未真的将她标记,可她亦未曾将苏浅射在她身体里的东西弄出来,此时已过了许久,深山之中,她又如何能熬得一碗避子汤……
细弱的手腕微微颤抖,咬着牙继续向前。
前方光线熹微,明亮的是地上折射的雪。映月耀白,清清冷冷的一团晕。
一步踏出,雪气袭来,明净馨脑。恍然,才发觉已是冥月。
不远处一棵笔直挺拔的劲松,针叶分明,抖擞俏立,月光照映下,墨绿的裙摆散在枝丫间,悄然不见。
苏汐没有瞧见,一脚踏落,眼前倏地蹿出丈高焰火,玄冥幽昧,灼气直逼面门。身后洞口隐没,眼前一片连绵火海。
堪堪一避,裙角燎起一个卷曲弧度。
单薄的身影捂着胸口弯腰喘息,苍白的颊滴落细密的汗,腿心一阵撕裂的疼。
周身都是滚烫的热浪,连脚下的土地都被烤得焦裂。
苏汐视线有些模糊,汗珠一滴滴渗出来,站在原地,皱眉思索。
此为异像……
一股清凉从胸前直涌天灵,脑中渐至清明,苏汐伸手,才发觉怀里多出块漆黑金木。
她半敛下眸,想是那人为她穿衣裳时揣进去的。
握着此物,苏汐慢慢朝前走,横七拐八,瞧着忽涨忽灭的火焰,心头渐渐有了些猜测。
莲步轻移,微卷的裙摆被她提在手中,脚下步伐微妙,面前幻影迭现。
生门值艮,山川草木横陈。
休门值坎,水密倾覆,窒人生息。
开门值乾,一步踏出,置身轻软云端,天门大开。
开门值乾,开门值乾……
前为开门,后为死。坤值西南,土地浩瀚,坠落成渊。
苏汐朝前踏出的一脚徐徐收回。
少女空虚的眼眸,冲撞在她身体里的绵密欢愉,咬住她颈后契口的执迷不悟,洪钟一般敲迭在她脑中。
苏浅……
女子轻轻低了眸。
云端滴落两滴冰凉液体,穿落云层,跌落渊沉的土地。
潇潇的冷雨绵绵不绝地撒落,云上青渺的衣裙轻荡。前为明,后为渊,女子苍白脆弱如琉璃,身后幽暗侵蚀流泻。
苏汐失神朝后一退——
“姐姐!”
熟悉的呼唤声穿透云层,清亢嘹亮,宛如凤鸣。
苏汐颤了下眸,静息片刻,终究一脚朝前踏出。
云销雨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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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饿了,想吃肉肉,可是这段时间不敢吃姐姐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