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知微,确定要去吗?”
“嗯,确定。”
“听说,万山公园开花的时候,会更漂亮。”
“那就等开花的时候,再去一次。”
“郑知微,我们还会有很多个夏天吧?”
——会的,春夏秋冬,四季常在,静水微澜。
“活着,带着世界赋予我们的裂痕去生活,用残损的手掌抚平彼此的创痕,固执地迎向幸福吧。因为没有一种命运是对人的惩罚,而只要竭尽全力,就应该是幸福的。拥抱当下的光明,不寄希望于空渺的乌托邦,振奋昂扬,因为生命本身就是对荒诞最有利的反抗。”
——阿尔贝·加缪《西西弗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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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后:
落笔结束时,是一个崭新的六月,它刚刚越过被雨淋透的五月,而终于穿上了南方夏天那金灿灿的太阳,发烫与灼烧如约而至。
写这个小说,前前后后花了小半年的时间。我反复地阅读修改,时至今日,我仍是相信,在每一个读者的眼里,它必定还有可以值得修改的地方。
一千个读者,一千个哈姆雷特。
我个人很喜欢里面的每一个人物,我觉得他们都不是完美无暇的,但难能可贵的是,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想要战胜困难的勇气,虽然结局不尽相同,但至少都努力过,这也是我喜欢他们的理由。
我写这篇小说的初衷也在于此。
我希望大家都能看到人物的成长和命运斑驳的锈迹,也能知道我们的生命也不尽是光滑的,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伤疤在何处,那又如何呢,或许我们可以正视伤疤,并且想尽办法接受它,治愈它。
我知道读这本小说的人并不多,但是还是很感谢从头到尾读完的你们,也感谢你们的回复和称赞。
王国维曾经在《人间词话》中提到人生生命的三个境界,其中第一层是晏殊《蝶恋花》中的“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西楼,望尽天涯路。”
这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还停留在这一境界,我亦然。
“昨夜西风凋碧树”
描写了人们从挫折中、困苦中幡然醒悟的状态。当我们能够真正迈过第一境界的时候,我们最终必然会走到第二、第三境界,再叹一声“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说得烂俗的话还得被我重新提起,请忍耐,祝好。
但终归,我希望每一个读完这本书的人都能活在你当下的“光明”
中,也能够从中看到生命如嫩芽一般的勃发力。无论是在大雨中,抑或在灿阳里,生命它都能肆意生长,而我们遇到的短暂的坎坷也不过是送我们走入平坦的必经之路,我们总能从中汲取力量,或者教训,以期用更妥当的方法,更好的心态去面对下一个坎坷。
无论如何,坎坷总是反复,人生也总是不寻常。
但我们的终点,究其一致。
写完这本小说时,有太多不舍,但有时,我憬然有悟,念着每一次写作都是一次与自我的对话,与外界的沟通,甚至反过来又能重塑自我,一遍又一遍。如此这般,我便可以在不舍之上添些期许,也,多添些与大家的对话:
你那里现在几点?什么季节?你身处何处?穿着怎样的服装?
你或许有时间?去看小石子在水面打起涟漪,去听风过树叶的簌簌声,蒙上脸晒晒太阳,喝一杯苹果味芬达汽水——其实,其他味道也可以——你喜欢就好。
你要勇敢地往前走,迈开双臂,去拥抱风,去嗅嗅青草,去笑,去哭,去爱,去生活
去读一些烟花般的文字: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星星,
克林索尔缓缓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
而我只相信一点:沉没。
我们乘坐的马车驶于深渊之上,
马儿们都害怕了。
我们在沉没,
我们所有人,
我们必须死亡,
我们必须重生,
大转折为我们而来。”
——赫尔曼·黑塞《克林索尔的最后夏天》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