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孔小玉灌输了一整个下午的独立思想,曲星河晕头转向地回了家。他怯生生地跟秦延青说了一声晚上好,还在思考pua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永远都是一副胆小懦弱的模样。
秦延青气质冷冽沉默,随意地靠在沙上,电视机在放着今天的财经新闻。他朝曲星河勾了勾手指,“过来。”
曲星河乖乖地蹭过去。
“今天跟着经纪人学到了什么?”
曲星河回忆着今天的谈话,老实巴交地回答:“学会了挖你肾,割你眼,pua,打倒资本主义,共产主义万岁。”
“……”
秦延青静静地看着他,侧脸温顺,很难想象他的嘴里会说出这种话。
“她教你的?”
曲星河直觉这个语气不太对,挠挠头,“我……我无意中听到的。”
“少听点这种东西。”
秦延青把他抱入怀,下巴搁在他的肩头,高挺的鼻梁蹭着他脖颈间的皮肉,酥酥麻麻的,“你要是现在想退出娱乐圈也来得及,明天进组了就走不掉了。”
孔小玉说:“独立的第一步,就是远离那个控制你的人。”
曲星河纠结不已,他虽然傻,但也知道自己是真的没能力做好这件事。他要是去演戏,肯定会挨骂,还会拖累别人。
让他就这样放弃,他也不甘心。
他担心秦延青的前女友突然回国,两个人旧情复燃,那他怎么办?
“我想去。”
秦延青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这小东西还真有事业心了?
他摸摸曲星河柔软的头,思忖着这件事的可行度。一天到晚关在家里的确容易胡思乱想,让星河自己找点事情做,也许就没空跟他闹离婚了。
那就让他去试试吧。
秦延青还不知道自己在曲星河心里,已经成了一个占有欲爆棚的万恶资本家。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掌控曲星河,而是单纯觉得曲星河太傻了,放出去要受欺负,这些年才一直没让他乱跑。
他细细地亲吻着曲星河白嫩的肌肤,滚烫炽热的吻一路下滑,嗓音沙哑,“那就去试试吧,觉得累就回家,不要勉强自己。”
好痒。
曲星河想躲开这些吻,他不明白他们两个又没有爱情,何必每天都这样亲来亲去的?
刚往后面缩了一下,就被一只宽大温暖的手扶住后颈,不给他逃脱的空间,温热的唇贴上他的侧颈,往上面吻,耳后湿热嘛,快感和羞耻几乎把他淹没。
秦延青的手掌很大,带着粗茧,骨感清晰分明,手心干燥,在后颈那块娇嫩的皮肤上摩擦,像是静电般刺激着曲星河的神经。
对方尖锐的犬牙摩挲着他的皮肉,随后轻轻咬了一口,在他左侧脖颈上留下了淡淡的红印。曲星河一个激灵,推开他,哆嗦着摇头,“今天不想做。”
秦延青搂住他的腰,在他唇上重重地咬了一下,鼻音很重,“好。”
他们刚刚结婚那阵子,两个人见面格外尴尬。曲星河不说话,秦延青也不说话,两个人就像是合租室友,互不干扰。
结婚那天,曲星河告诉秦延青,要是不想娶他,他们可以拿假的结婚照回家,先骗过爷爷。
秦延青说:“知遇之恩,不能不报。”
曲星河良心过意不去,就说结婚以后,他不会要求秦延青做任何事情,他们也不需要像正常夫妻那样相处。
当时秦延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后来华曲乱成一团,员工离职,股东疯狂抛售股票,对家趁机打压,秦延青也没空来哄曲星河开心。
直到婚后一年,曲星河稀里糊涂地跟秦延青睡了一次,他以为的和谐生活就此被打破。秦延青不是要跟他做表面夫妻,是真的跟他上床,要和他一起生活,要让他以秦夫人的身份活下去。
总的来说,秦延青算个好男人。
他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出轨,但他没有。
曲星河还有点感动咧。
两个人一起窝在沙上看了会儿电视,曲星河昏昏欲睡,靠在秦延青怀里,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秦延青没动,让他靠着,好不容易闲下来了,他才开始思考怀里的小家伙究竟在想什么。
他做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会跟他提离婚?
秦延青想不明白,他已经很努力地去拉近两个人的关系了,但是他长得有点凶,眉骨高,鼻梁挺,剑眉星目,阴鸷如鹰。
曲星河胆子小,总是要躲着他。
追老婆第一步,失败。
死因:长得太凶。
秦延青左手从曲星河腋下穿过去,右手抱住他的膝盖,把人抱起来,稳稳地朝卧室走去,刚把曲星河放到床上,这人就醒了。
他拽住秦延青的衣领不放手,含含糊糊地说:“老公,睡。”
秦延青还有点公务要忙,弯下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乖,老公去忙点事,你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