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一样吗?林涛表达了抗议。
下一题,imp。
初步诊断!陈诗羽说。
正确。再下一题,hbco。
这个我知道,这个是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林涛说。
碳氧血红蛋白。陈诗羽再下一城。
正确。下面,就要来点有难度的啦。大宝卖着关子,说,ptsd!
创伤后应激障碍。陈诗羽甩了甩头,说,能不能再加大点难度?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大宝说,看来你工作这几年,都在学法医知识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陈诗羽笑了一声。
这题连活百科都不知道吧?大宝说。
那怎么可能?韩亮自从不再沉迷于《贪食蛇》游戏,感觉每天的时间多了不少,总是喜欢拉着我们找点事情做,他不服气地说,你觉得以我的知识储备,你这几个小问题我还能答不出来?
可是,你终究还是输给了小羽毛。大宝耸了耸肩膀,说道。
你看不出我在让着她吗?韩亮笑道。
你就知道吹牛!宝哥,你再出个更难的,你别让着我,看看谁厉害。陈诗羽重新昂起了头,说道。
那行,最后一题,一题定胜负啊。大宝说,输了的人凑钱请赢了的吃小龙虾。
宝哥,咱不吃龙虾行不?陈诗羽像是想到了不好的东西,说道。
吃啥都行,到时候赢了的说了算。大宝挥了挥手,说,题目来了啊,注意听好!ards!
办公室里一片沉寂,大家都沉浸在思考当中。但是显然,他们的知识储备里并没有这个英文缩写。
艾滋!林涛叫道。
那是aids,我说的是ards!大宝眉开眼笑地说,不知道了吧?你们猜不出来,那就是你们凑钱请我吃!
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我一边敲着键盘,一边说道。
你说的不算,赖皮。大宝抗议道。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学医的,搞那么多缩写,是怎么记得住的。林涛怀着强烈的挫败感,说道。
还不是为了说起来简便吗?我说,你看ards说起来简单,还是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说起来简单?
看不出来,秦科长的英文这么好。程子砚敬佩地说道。
噗。大宝一口水喷了出来,笑着说,你知道他英语四级当年考了几次吗?
能换个话题不?我白了大宝一眼。
大宝笑着说:你不知道他英语四级考了几次,总看过他2o13年的那两条自暴的微博吧?
什么微博?程子砚一脸茫然,说,2o13年,我还不认识秦科长。 大宝继续坏笑:哪哪,我找出来念给你们听啊。
大宝,你不考虑后果的吗?我扬了扬拳头。可是手机在大宝的手中,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现在再去删那些年少轻狂的时候写的微博,也来不及了啊。
某一年,老秦参加四级考试,起晚,翻箱倒柜,终找到听力耳机一枚,可是电池盖丢失。因来不及出校买电池,唯有硬着头皮戴着耳机参加了考试。听力考试部分,我看别人动一下笔,我就动一下笔。监考老师在我身边转了数圈后,感叹道,科技展得真快,耳机都太阳能了。大宝一边念,一边笑得直拍大腿,你们知道不?我们那时候考四级用的耳机,都是耳罩外面有个电池盒子,里面要放两节五号电池,才能收听的。
几个人听完,笑得前仰后合。
哎,哎,这儿还有呢。大宝接着补刀,继续读道,昨晚说的那次四级,差几分,没过。于是我得出规律,靠运气说不准还高分。在下一次四级考试中,我拿到试卷没拆封就把答题卡涂满。正考虑是否拆卷做主观题时,现居然还是上次的监考老师。他走近我,似曾相识地看了一眼,疑惑地看着没拆的试卷和涂满的答题卡,朗声问:一共9o题,你为啥涂了115个空呢?
几个人又是笑作一团。
我说:看来你们真是闲得没事做了,没现场出,你们就嘲讽我是吧?
几个人同时停下了笑,林涛一脸惊恐地看着我说:拜托!不要因为恼羞成怒就祭出乌鸦大法好不好!
我也甚觉不妥,用眼角偷瞄了一下办公桌上的电话。好在,它并没有那么应景地响起来。
那既然这样,那么多英文缩写,秦科长你是怎么记得住的呢?程子砚一本正经地问道。
喂,子砚同学,虽然我英语不太好,但是24个英文字母还是能够熟练运用的,好吧!我说。
噗。这回轮到陈诗羽喷出了一口水,她说,26个啊,大哥!
大家再次笑作一团。
我很窘迫地挠了挠脑袋,说:口误,口误好吗?你们再这样,我就要ards了。
丁零丁零,指令中心的电话铃声在大家的笑声中响了起来。
不会吧?我心里想着,拿起了听筒。
云泰,一个居民在小区里死了。师父严肃地说道,今天早晨六点钟报案的,当地警方经过两个小时的工作,觉得有难度,希望你们可以去支援。
接完电话后,我去师父办公室里拿来了有厅长批示的报告,说:走吧,云泰市云顶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