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骞柏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的声音有些凶,又软下声音说:“我没有凶你。”
许枝雪嗯了声,“我知道。”
凌骞柏后撤身子,稍稍松开些许枝雪。
许枝雪仰头看着他,见他眼角比刚才更红了,顿时有些心疼:“你别哭了嘛,我这不是没事嘛。”
凌骞柏没接这话,拇指轻轻碰了碰许枝雪颈间的创可贴,问他:“疼么?”
许枝雪摇摇头:“不疼了,伤口很小。”
怕凌骞柏不信,他又补上一句:“不信你可以检查。”
凌骞柏是想检查的,但他不想揭开许枝雪的伤口。
只问:“当时怕么?”
许枝雪想说不怕。
但盯着凌骞柏那双满是湿红的眼睛,他忽然觉得,在这个人面前,他可以不用逞强。
于是改口说:“怕死了,所以我向你求救了。”
凌骞柏没说话了。
他本该是高兴的。
因为许枝雪终于没再一个人咬牙硬撑,终于学会向他求救了。
可他完全高兴不起来。
一想到许枝雪当时的处境,他整颗心脏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一样。
疼得无法喘息。
他俯下身。
许枝雪以为这人又要抱自己,也跟着做出了准备回抱的动作。
可下一秒。
创可贴的位置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凌骞柏在吻他的伤口。
意识到这一点,许枝雪脖颈一麻。
然后整个人也跟着麻住了。
他像被密密麻麻的电流裹住了,完全失去了知觉。
现在他全身上下唯一的触感,就是脖颈处那点温热。
之后温热离开,可取而代之的却是一阵更加烫人的湿热。
“对不起,是我没把你保护好。”
凌骞柏自责的声音随着眼泪一起落下。
许枝雪想说这不怪他,毕竟谁也没想到唐玲居然就蹲在警察眼皮子底下。
但许枝雪说不出话。
他好麻,他完全动不了。
可他浑身的皮肤却格外活跃。
它们在欢呼,在雀跃。
似乎每一处的皮肤都在期待凌骞柏的吻。。。。。。。。
期待他能吻遍全身。。。。。。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荒谬,许枝雪整个人由内而外都热了起来。
他全然忘了凌骞柏刚说了什么,把人猛地往前一推,就开始结结巴巴说:“那个!我我我。。。。。我要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