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捏着下巴:“汝贞啊,你的人生中有没有遇到过那种让你眼前猛然一亮的姑娘,但是却因为世俗的种种限制而没能得到她。”
胡宗宪老老实实答话道:“有,我早些年在京城的时候,曾经在城外一处寺庙内惊鸿一瞥遇到过一个,后来再也没见过。”
“对啊。”
陆远说道:“你想,假如这个故事重演,还是那个寺庙,还是那个姑娘,穿着你记忆中的衣服,惊鸿一瞥你遇到了,但是,这次结果不同,那姑娘让你这个老流氓得逞了,你说,你兴奋不兴奋。”
胡宗宪一个劲的眨眼:“伯兴,我不是老流氓啊。”
“你先说兴奋不兴奋。”
“这,嘿嘿,嘿嘿嘿嘿。”
陆远诶了一声:“这就叫角色扮演、叫剧情重现,平时逛青楼二十两银子,这次让你花二百两,你愿意花不。”
“我没钱啊。”
“假如你有钱,你有,你身上有三百两。”
胡宗宪小心翼翼的说道:“先说好,这三百两是下官、为兄身上的钱,还是小人全家的家当。”
“全家的家当。”
“那肯定不行啊。”
“怕什么,银子花完还能赚,你家里还有房子和地呢,大不了卖房子卖地,再不行从地痞流氓那借高利贷”
胡宗宪一头黑线:
“伯兴,你这不是越说越离谱吗,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傻子。”
“你不信。”
“不信。”
“你不信就代表这种人一定有。”
“为什么?”
“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胡宗宪。”
陆远拍了拍老胡的肩膀,说道:“另外,你现在年近四十,是一家之主,知道什么叫责任,等你见过那些纨绔子弟之后就不那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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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之前那鸨娘又带了一批姑娘过来,还是统一的风尘装束,不过质量上比之前好了些,岁数上看起来也更年轻。
陆远这次倒是没再挑剔,点了三个比较拔尖的留了下来。
“你们会什么?”
仨姑娘彼此对望。
“回公子的话,奴家会弹琴。”
“奴家会吟诗。”
“奴家会围棋。”
吟诗作赋、琴棋书画,真够陶冶情操的。
陆远伸手拎起桌上的酒壶倒上酒水,交代道:“你们该弹琴的弹琴,该吟诗作赋的写文章去,不要管我们。”
“是,公子。”
胡宗宪眼巴巴看着,这一阵扑面而来的脂粉香让他心猿意马,便说道:“伯兴,那不还有个下围棋的吗,一个人怎么下,要不我去陪着下几手。”
“喝酒。”
陆远酒杯一推,眼神坚定的那叫一个正人君子。
“这是命令。”
得,你说的算。
不过。
“伯兴,你的酒呢?”
“我去下棋,你们俩喝。”
老胡小赵面庞抽搐,最后无奈对视。
谁让人家是领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