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屡屡犯朕北境,令罪臣秦峥勋率军五万出征北境,将功折罪!”
我脸色一白,指尖嵌入掌心。
阿爹已经年迈,何况他方才为了杀叶铭潇,早已身受重伤,又如何能再去北境?
此刻唯有叶铭潇能阻止这一切!
我当即便掉头,匆匆忙忙回了摄政王府。
抵达时,已经深夜。
一进***,便看见叶铭潇站在院中,九蟒玄袍上积满了落雪。
他凝望着一株桃树,凤眸中似是落寞又似是怀念。
可怀念谁呢?
那株桃树是当年我和叶铭潇亲手所植,甚至树干上还刻着秦瑾钰与叶小宝长长久久。
我心口止不住的发疼,强按情绪走进去:“王爷为何忧愁?”
叶铭潇回过头来,目光发沉:“你说你曾和秦瑾钰有过交集。”
我掐紧掌心:“是。”
叶铭潇喉结滚了滚:“那她……可有跟你提起过我?”
我一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我没答,叶铭潇却又兀自笑了。
即便叶铭潇笑声清朗,可我还是听出了一股苦涩,连带着我的心也不住的泛苦。
我忍不住问:“王爷可是对秦瑾钰有愧?既然有愧,就该向陛下上奏,阻止秦老将军上战场!”
“毕竟他已年迈,北境的苦寒他如何能受得住?”
话落,叶铭潇周身气势骤沉。
他陡然拔出腰间长剑,凛冽的剑尖直指我。
“家国大事,岂容你一个妾室随意置喙,是何人在指使你打听军情?”
质问声中带着威压,似乎下一秒就要将我缉拿!
我精神紧绷,正要行礼回话。
就见叶铭潇横剑,直直抵在我脖颈:“若是有一句假话,欺瞒本王,你今日就不必活了。”
兵刃上的冷意侵入我的肌肤。
之前被叶铭潇一剑封喉的恐惧和痛苦有涌上来。
我脸色苍白,止不住发颤。
可现在生死相关,我只能赌一把。
赌我死后,叶铭潇留着我的尸身精心照顾,是对我不舍。
赌叶铭潇看着我留下的遗物时时怀念,亦是对我有情。
我垂在身侧的指尖捏的发白:“王爷,若……我说秦瑾钰还活着呢?”
可下一刻,叶铭潇的冰冷的声音寸寸湮灭我的期望。
“若秦瑾钰还活着,本王就再斩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