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揽下此事。
杨奇点点头,顿了顿,犹不安稳,于是又问道:“能否联络到中坚将军沈定?听闻他乃忠臣,或可接应陛下。”
钟繇顿了顿,摇头道:“李傕隔绝内外,若非杨帛,我连杨奉都难以联络,更遑论沈定?”
听他这么说,杨奇不由叹息。
数天后,沈定在蓝田见到了两个人。
一个是马腾的部将,领着八百骑兵过来的庞德。
另一个是韦端派来护送良马的,益州商人竹正阳。
“是庞令明邪!?”
听到“庞德”
这个名字,沈定不由上前两步。
庞德年龄在二十上下,身形壮硕,一看就是个猛将坯子!
似乎被沈定的热情吓到,庞德不由后退一步,拱手低头:“回禀中坚将军,德正是以令明为字。奉安狄马将军之令,来助中坚将军平贼!”
沈定顿时笑起来,对着众人道:“我听闻马安狄遣八百骑,以其吝惜如此!不曾想骑将竟是庞令明!安狄将军如此大气宽厚,是我小觑了他!”
一众人等闻言,皆是仔细打量庞德。
尤其是竹正阳,两人一路相伴,也没看出来庞德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
而庞德自己,更是面红耳赤,连连拱手:“德不过区区校尉,略有薄功,当不得中坚将军夸赞。”
();() 沈定可不管这些,直接就问:“令明可愿到我帐下?我立即写信向马安狄讨要!”
庞德没有丝毫犹豫:“马将军简拔我于行伍,大恩不可不报!中坚将军美意,德不敢受,望中坚将军恕罪!”
沈定闻言,见他神色坚定,不好再说,只得叹息一声:“令明忠贞至此,我岂能怪罪于你?且坐吧。”
说着他又看向竹正阳。
没能收纳一员猛将,沈定心情有些低沉,但还是打起精神拱手道:“有劳竹君一路操劳。”
“不敢,不敢。”
竹正阳连忙行礼,“我是受韦州牧所托,尽人之事而已。”
两人坐下,沈定略作思考,决定先问竹正阳:“听闻竹君乃益州人士?”
“是,我实乃牂牁郡人。”
“不知益州如今情况如何?”
听到这个问题,竹正阳脸上浮现出苦涩神情:“回禀将军,因汉中米贼之乱,我已有数年未能归家了,实在不知益州情况。”
“竟是如此!”
沈定叹息一声,想了想,又问道,“竹君之后打算回凉州?”
竹正阳稍稍犹豫,觉得没什么值得隐瞒的,直接就说:“凉州动乱不息,听闻荆州安稳,我预备前往荆州。一来寻些商路,二来也看能否自荆州归家。”
正好顺路,所以韦端才请他护送这一批良马过来。
沈定听了,状似无意地开口:“我听闻益州屯兵朐?,隔绝荆益,竹君想要归乡恐怕困难。”
“竟有此事!”
竹正阳不由惊呼出声。
沈定点点头,又道:“若是竹君意欲在荆州行商。不若就往来南阳长安,如何?”
说到这,他面露温和的笑容:“我也可派遣军兵白衣扈从,算是报了竹君运马之恩。”
竹正阳只犹豫了一瞬间,立马起身作揖:“如此,多谢将军!”
沈定愈加满意,他扭头吩咐:“去请齐将军。”
亲卫立即离开。
沈定这才对竹正阳道:“如此,竹君一路劳顿,先去歇息,后续事宜我会安排专人负责,必定保证竹君安全。”
竹正阳知道接下来是要讨论军政,知趣地起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