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外取暖器的效果似乎好過了頭,他腰以下位置只剩下一條內褲,竟然一點不覺得冷,臉上熱得都要冒煙了。
回頭他一定要給賣取暖器的賣家來一個五星好評。
隨著段野洲漸漸向下,他已經看不到段野洲的表情,只能感覺到灑在他大腿內側灼熱的呼吸。這熱度……段野洲發燒了?
呂儒律落荒而逃般地把視線從段野洲的黑髮上移開,卻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他和段野洲落在帳篷上的剪影。
一個半躺在床上,另一個跪在他雙腿之間,兩手抱著他的大腿,腦袋漸漸靠近……
草,這個畫面?你說這是給傷口消毒?這他媽不是男同搞基的前戲嗎?!
他和段野洲是認真的?繼上次看電競比賽拍攝氛圍感親臉照後,他又要和段野洲一起拍男同班的實戰宣傳視頻了?!
呂儒律忍不住地掙扎了一下,他腿沒辦法動,腰還是能扭那麼兩下的,沒想到段野洲又用一隻手控制住了他的腰。
段野洲抬眼看來:「怎麼了?」
「你身上好熱。」呂儒律唇乾口燥地胡言亂語,「我在想是不是因為你的熱輻射太大了,所以才引來了冷血動物。」
「戰決吧律哥。」目的性極強的段野洲又不理他的冷笑話,「叔叔馬上就要回來了,律哥也不想叔叔看到我們現在的姿勢吧。」
呂儒律瞪著他:「臥槽你也覺得我們現在的姿勢不能被家長看到吧?這像男同前戲的有沒有?!」
段野洲想了想,點頭:「確實像,但也確實不是。」段野洲笑了:「你在想什麼,我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在這種情況睡你,別擔心啊律哥。」
啊???
重點是「這種地方」和「這種情況」嗎?重點不是你yBQL嗎?
呂儒律舔了舔嘴角,不安地說:「我覺得我們還是從長計議……」
段野洲乾脆拒絕:「不計。」說完,再次朝他的傷口低下了頭。
滾燙的雙唇試探一般的,輕輕在他大腿上貼了一下,從未有過的震顫感席捲全身,呂儒律瞬間爆炸!
他又被段野洲親了,這次不是臉,是腿——大腿內側,離他的劍最近的地方。
等下——這、這不對勁啊!
我們直男不可以,我們直男不應該!
理智告訴呂儒律他要推開段野洲,可他動不了。不僅是落入段野洲控制的腿和腰,他的手也動不了。因為他已經……呆若木狗了。
段野洲只貼了那麼一小下,他的反應已經大成這鳥樣,如果段野洲再用上舌頭舔……
救命,他受不了那種刺激啊!
直至今日,他才發現,人的敏感分為兩種:心理上和身體上。他心理上雖然脫敏了,但在身體上他依舊是個敏感哥。段野洲稍微用嘴唇碰一碰他,他就能彈射起跳,原地升天。
段野洲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的敏感。他聽見段野洲輕笑了聲,告訴他:「律哥,你腿好燙,你在發抖。」
是的,他不僅在發燙髮抖,就連他的劍也……
呂儒律隱隱感覺到了什麼,瞳孔一個十級大地震。
不是吧大兄弟,你搞清楚狀況,認清楚對象行不行?這種時候你起來搗什麼亂啊,還不快給爺安分下來!!!
這時,放在枕邊的手機忽然震了起來,把呂儒律蠢蠢欲動的劍愣是震了回去。
呂儒律如夢初醒,暗暗鬆口氣,掩飾地伸手去拿手機。只淺淺親了一口的學弟貌似不太滿意,捧著他的雙腿想要繼續,被他趕忙阻止:「別……別弄了,可能是我爸。」
段野洲眉間微微皺了一下,停止了對他傷口的消毒,但也沒從他身上起來,而是順勢將下巴放在他大腿上,又扯過一旁的羽絨被蓋住了下半身,眼巴巴地看著他接電話。
打語音的人不是他爸,是楚城。楚城一定是看到了他的朋友圈,打電話來問候他的。
呂儒律按下接聽鍵,楚城的臉猝不及防地出現在眼前,背景是419寢室,看來他已經提前回校了。
楚城緊張兮兮地問:「律哥?你沒事吧,你怎麼被蛇咬了!你現在在哪呢,臥槽你臉怎麼紅成這樣?徐寧你快過來看,律哥好像要毒發了!」
呂儒律:「???」
草,楚城打的不是語音是視頻!
「我沒事,蛇沒有毒。你這個憨批能不能別動不動就給人彈視頻……」呂儒律手忙腳亂地想要關掉視頻,手上卻一滑,直接將手機的鏡頭懟到了段野洲臉上。
楚城:「……」
徐寧:「……」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後,楚城的咆哮聲響徹整個大雪原:「呂儒律你還說你沒在和段野洲搞基!你們在幹什麼,我問你們在幹什麼!」
呂儒律看著枕在自己光溜溜大腿上的學弟,一臉麻木:「我說我是中了不親腿就會死的毒,你信嗎?」
段野洲沖他露出一個甜妹般的微笑。
呂儒律不抱希望地向徐寧和楚城解釋了瑜伽蛇的事,沒想到楚城的反應居然是:「好吧,這次算你們有正當理由親腿,但親臉那次你們洗不了。」
徐寧有些驚訝地問楚城:「你信他們的解釋?」
楚城道:「唾液確實有止痛效果啊,之前我鍛鍊受傷……」
徐寧無奈地打斷自家男朋友:「我不太能理解正常直男的思維,但即便要用唾液消毒,不可以用手沾唾液塗抹麼?」